“不会吧,这家法如此残忍,谁那么傻会愿意去替别人背锅,再者说,即使她愿意,那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啊,三小姐一个女子,在孟府又不当家,能给她什么好处。”
他是不太相信的,两个人认识不过一个多月,关系能好到哪儿去,这苏清颜一向性子冷淡,待人疏远,凭什么去帮孟知安?
“兴许那个人能给她的好处是别人给不了的吧。”孟谦抱着胳膊,淡淡的回道。
孟礼懵了“别人给不了的,那会是什么?”
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,孟礼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头,说道“你现在不会懂的。”
听到他这样说,孟礼更加不解,抬起头对着孟谦的眼睛,好奇的问道“那我什么时候会懂?”
这孟礼比孟谦晚进孟府几年,年纪又小,所以一直都是他带着自己,因此,不管什么问题,都是孟谦教着他。
如今,遇到这种奇怪的事,他是没有辨识对错的能力,还需问孟谦,让他解答。
孟谦看着孟礼那天真无邪的眼睛,浅笑道“等你以后遇到了一个人,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时,你便会明白。”
“那早着呢。”孟礼咬着手指,眉毛拧起,嘟囔了一句。
“快了。”孟谦又收起那一点点的笑,轻声回道,然后快步向前走去。
此时,他脑海里都是苏清颜惨不忍睹的样子,还有孟知安怒气冲冲的愤怒样。
刚刚孟礼问的话还萦绕在耳边,思考了一会儿后,他的答案是同意孟知安的说法。
之前,孟谦真的以为苏清颜是不安分的女子,这孟知安刚回来一个多月,就被她给迷惑了。
可是刚刚在大厅里执行家法时,在苏清颜还没昏死过去时,他能清楚看到她眼里的欣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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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很奇怪,若是正常人,该是带着痛苦和恨意,而她却丝毫没有。
所以,孟谦能猜得出,苏清颜的欣慰是因为,她觉得自己背了黑锅使得孟知安没有受到鞭打。
孟谦能确认了,苏清颜对孟知安,是爱慕。
因此,她宁愿自己被人误解,被人辱骂,被人鞭打,也不愿让孟知安受到伤害。
回到他们的房间后,孟谦见孟礼打着哈欠爬到自己床上睡下时,他也坐到对面的床上,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块小檀木牌子,上面雕刻的是一个佛。
“尊敬的佛祖,弟子孟谦今日又作孽事,双手沾染了鲜血,不过弟子甘愿承受一切责罚,只求您发发善意,保佑那苏姑娘平安无事,弟子愿意折寿为她祈福。”
低声祈祷完后,孟谦叹了口气将木牌又藏于枕头下,慢慢的躺了下去。
对面的孟礼见他睡下后,睁开眼睛,抿着嘴,眼里尽是担忧,心里念道“每次替主人施过家法后,孟谦大哥回来都要捧着块木牌子为对方祈福,还要折自己的寿,若是佛祖真的听到了,他岂不是没几年活头了,怎么那么笨啊。”
照着规矩做事时,外人眼里的孟谦是冷面无私,毫不留情,可又有谁知道。
私下,他为了弥补过错,对自己亦不留情。
夜深后,谢靖蘅从孟府的书房里出来,孟正霆也跟出来送他。
二人迈着轻缓的步伐往孟府的大门处走去,谢靖蘅一边摸着怀里的黑猫,一边笑着说话。
“想起今日孟兄的千金,我就忍不住想起我那侄子来,他们挺像的,都是年轻气盛,做事不计后果的主儿。”
“怎么,不聊那些所谓公事,你就想着法儿把心思往那儿女之事上引了?”孟正霆听得出谢靖蘅话里的意思。
两个孩子,一个未嫁,一个未娶,鬼都猜得出接下来该聊些什么。
谢靖蘅的侄子,谢筠,年方二十有六,因早年都忙着考取功名,未曾娶妻。
后来,得了功名后,便回了乐清,做了县守,为地方父母官,至今还孤身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