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聂拿起啤酒瓶灌了一口，说道：“是敌是友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。”

姜落问：“你也想杀死卓尔群？”

老聂道：“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卓尔群，我想杀死的是黑菩老祖。我和他有大仇，我的家人都死在他手上。”

姜落明白了，点头道：“所以你才卧底在那个垃圾回收站里？是想找机会灭了他吗？”

老聂摇了摇头：“我是想得到他的信任，一步一步爬到他的身边，成为他最信任的人。”

姜落不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老聂答：“杀死他，很难，从古至今，只有一个人杀死过他。但是，杀死他的人也早就死了。听说，他的领域里不会有不忠于他的人。所有人都要对他忠心耿耿，才能进入他的领域。我想进入他的领域，成为他的心腹，再成为他的心腹 大患。”

姜落了然，嗯了一声道：“原来你是在做卧底，做了多长时间了？”

老聂答：“也没多长时间，这几年才刚开始有这个想法。本来我也想忘记这一切的，可是，独自生活的时间越久，就越忘不了过去。尤其想念我的女儿，可惜她连轮回都没有了。还有我的妻子，她永远都会做好可口的饭菜等我回来。哪怕我没什么本事，只是个臭收垃圾的！”

姜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说道：“我的父母姐姐都是死在他手上的，他手上的鲜血不知道沾染了多少，如今又改头换面，变成了一个什么主神。呵呵，怕不是个伪神！”

老聂又喝了一口酒，说道：“这么多年了，所有人都劝我要向前看。劝我再娶一个女人做老婆，再生个一儿半女。可是……可是你懂吗？如果我真的往前走了，她们就再也没有人惦记了。她们会……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，连半点痕迹都剩不下。”

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老虎，那小布老虎是粉色的丝绸质地，被保存的非常好，应该是用某种符咒给固定住了时间。

姜落道：“你说得对，我们要为死去的亲人，保留最后一丝痕迹。并不是我们不想往前走，只是带着他们，并不算负担。”

老聂和他撞了撞肩，说道：“所以，这个地方你不用在意，我会一直在这里清理结界的。至少在半年内，你不用管它。至于半年后，自然会有别的方法来抑制它的生长。半年内，那个人是不会关注这里的。这里的结界种子种下了十三年了，本来也只是他们的一个退路。只是最近神使接连失利，护法才开始把重点放到这个阵法上的。”

姜落想找老聂尽可能多的打听一下他们的消息：“那他们那个领域里，除了神使和护法外，还有什么核心人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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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聂道：“当然有，他们有六大护法，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有六大护法吗？”

姜落摇头，老聂答：“因为曾经有一个和他对立的组织有四大护法，所以他们要多出两个来，以彰显自己的强大。哈哈哈哈，你说这种人，是不是虚张声势？难怪会死在他们的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