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林同坐起身,抓了抓凌乱的头发: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刚被你吵醒的。”刘予腾抬起手臂搭在额头,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说,“睡觉还是这么不老实。”
“……”
张林同恨不得瞬移到教室,消失在刘予腾面前。
算了。
他昨天还想牵我的手,我今天就抱了他一下,应该没什么。
张林同揉了揉脸,转移话题:“你还有牙刷?”
“没有。”刘予腾懒洋洋地回答,“你用我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
大哥,咱俩现在什么关系,怎么用你的?
“你有一次性杯子吗?”张林同又问,“我挤点牙膏进去漱漱口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秋风宛如时间的沙漏,在不经意间将岁月悄悄推向前方。
曾经翠绿的树叶,如今已逐渐褪去绿意,披上了淡黄或火红的衣裳,它们在秋风的轻抚下,如翩翩起舞的彩蝶般悠然飘落,掀起一阵阵悦耳的沙沙声。
清晨,一缕轻柔的清风如同顽皮的精灵,悄悄地从窗户的缝隙中溜进房间,轻轻地舞动着,唤醒还在沉睡的人。
张林同如同往常一样,按部就班地开始了他新的一天。
然而,在这看似平静的生活表面下,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。
他与刘予腾之间,仿佛横亘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,这层纸后的未知,就像是一个神秘的黑洞,充满了无尽的吸引力,却又让人望而生畏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两人之间的对话变得越来越少。
每当张林同主动找刘予腾聊天时,得到的总是一句“好好上课”。这个简短的回应,就像一堵无形的墙,横在了他们中间。
张林同并没有过多地思考其中的缘由,毕竟高二的学习生活如一场激烈的战斗,紧张而充满压力。
学习的任务愈发繁重,课程的难度也与日俱增。
此外,同学间的竞争愈发激烈,大家暗中较劲,比较成绩,以此激励彼此努力上进。
在这样的氛围中,刘予腾的成绩节节攀升,好几名都被他甩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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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张林同原地踏步。
一直处于班级的吊车尾。
梁平和季单思已多次将他唤至办公室,而张林同总是佯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,看似虚心受教,实则心不在焉。
记得有一次,张林同上英语课时打瞌睡,体育课上便被季单思单独叫到办公室罚站。
一顿训斥之后,季单思拿出一张卷子,让他当面完成。
看着试卷,张林同突然懊悔上课时为何要睡觉。
季单思在他身后监督,张林同握笔的手不禁颤抖起来。
而季单思一只手扶着桌沿淡淡地说:“抖什么,我有那么吓人吗?”
“有一点吧。”
“……”
由于经常被叫去“喝茶”,张林同的脸皮也厚了,和那几位“茶友”的关系处于朋友和师生之间,只要话题不是很“特别”,其他的都能聊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