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连成看向他,“衡西王何必明知故问?”
西司烛笑笑,被他看穿心思丝毫不心虚,“沈大人这般下去,只怕是臣不臣,兄不兄,日后恐怕有了自己的子嗣,也无法相认。”
沈连成脑中浮起当初他和妹妹,被禁足东宫的日子。
半晌后,他道:“衡西王今日上门,若是为了此事,倒是上错门了。”
他已经拥有得足够多了。
反倒是西司烛今夜的上门,让他越发坚定了让东方辞之流的才俊,成为陛下的入幕之宾,以免其他人的势力遮天,若干年后,再为了他们的子嗣,闹出皇子皇女相残的悲剧来。
“沈大人,倒是心宽。”西司烛道。
他的声音中含了丝不悦,若非沈连成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其他人机会,也不会让其他人这么快就走进陛下的心,引起陛下的注意。
沈连成反道:“倒是衡西王的心,比我想象的,要小了些。”
西司烛一愣,随后哈哈大笑。
“沈大人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。”
他如今已有皇女,和他们,自然是不一样的。
两人有些不欢而散。
沈连成送西司烛出门,看着飞雪中马车驶离的背影,有些头疼。
怎么这边林寄刚刚安稳下来,西司烛又起了。
若当真如他们所愿,这几年无人能入陛下的眼,那过几年再出现新的人,恐怕多少是要闹出人命的。
如此,他也只能积极促进,让东方辞得偿所愿,方能让他们明白,妹妹身边,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人。
沈连成承认,他做这一切,除了为了晟国,也存了一丝隐秘的心思。
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彰显出,他在妹妹心中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地位来。
无论未来如何变化,他是她的兄,她的夫,也是她第一个孩子的父亲。
这份与众不同,让他心如擂鼓,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快感来。
南宫慎如何、西司烛如何、林寄又如何,就算是东方辞,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在她心中,占据如他一般独一无二的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