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暗牢被破,我们设下的哨点也全部被拔除了,很多人都死的无声无息。”

“如今外面已经打起来了,可我们的人......”

“死的无声无息?”盛乘景冷声喝道:“来了多少人?”

“不、不知道......”那人惴惴不安的开口。

‘砰’一声,盛乘景一脚将人踹翻:“不知道?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
“公子,属下真的不知道啊。”那人连忙爬起来跪好。

“公子,我们还是快从密道离开吧,我们的人很多,可是......”

说着,他猛地抬头,眸中尽是惶恐与不可思议:“我们根本看不到对方的人啊,他们甚至连人都没看见,就被抹了脖子。”

这要怎么打?

能怎么打?

“看不见人?”盛乘景愕然愣了愣,只是一瞬,再无半分犹豫,直接转身朝自己的床铺走去。

就在这时,上方传来‘轰隆’一声巨响,头顶泥屑纷纷洒下。

盛乘景再也顾不得其他,直接将床板掀起来,带着那个下属离开了。

沐黎进来的时候,已经人去楼空,她只是凝神检查了一小会,便直接一掌将床轰了个粉碎,只身追了进去。

暗夜的天空中满是交错的繁星,可深暗的林间,却遍布着血色。

雾刃雾寻护着阮南雪与许卉儿慢慢朝外面移动,因为有沐黎的隐身,所以走的还算顺畅,碰上不长眼的家伙,两人才会动手,宰一个算一个。

雾弋则是守在了君亦琛身边不远处,无人过来时,他便安安静静的待着,有人路过,便直接一剑穿喉,没有半分留情。

而君亦琛与云鹤,则是在帮云天梳理内力,两人将自己的内劲缓缓引入云天体内,沿着正常的经脉路线缓缓前行,试图冲散他体内原本逆流的气团。

可经脉逆行本就如同山洪暴发,人体的每一处经络都会随之变得极为脆弱,敏感。

君亦琛与云鹤的内力每前进一分,都犹如刀割一般冲击着身体的每一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