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华公主的瞪着唐延年,眼神之中带着敌意,又夹杂着不屑。
她冷笑一声:“怎么?郡主又要多管闲事?”
她这话本就是警告的意思,想要唐延年知难而退。
不料,唐延年直接站了起来,她抬眸,眼神平和:“殿下可曾听过,步步生莲?”
“你又想胡说八道什么?本公主知道你巧舌如簧,还是省省吧!”灵华公主直接打断唐延年,她指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暖香,“她坏了姑姑的宴会,就该被罚。”
她怒斥完,还不忘讥诮唐延年:“郡主为她出头,莫不是有惺惺相惜之感?”
“我为何要与她惺惺相惜,我与她素不相识,我只是觉得,女子生来不易,她们已经是活得风雨飘摇了,还请殿下高抬贵手,放她们一条生路。”唐延年说得铿锵有力。
“看来,郡主着实是以己及人了。”灵华公主的语气有些慵懒,她捂嘴轻笑道,“也是,整个京都,谁人不知郡主的出身。是什么来着?白鸭。”
她又“啧”了一声,耐人寻味道:“说来,与那花魁伶人,还真是不相上下呢!怪不得,父皇亲自来做月老,却也难为郡主谋个好前程呢!”
灵华公主的话刻薄至极,又将唐延年被人家退婚的事拿出来说,可谓要将她羞辱到极致。
宁安行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,他正要起身,司玉却拉了拉他的衣襟:“冷静,你若冲动,不是在帮她,而是在害她。”
宁安行被劝动了,她已经深处舆论漩涡了,若他此时出来回护他,谁会在意他说了什么呢?他这样的出身在此时此刻来袒护她,只会成为另一层原罪。
宁安行猛的看向了云水止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犀利。
云水止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泛了一丝涟漪,但却稍瞬即逝。他握着茶杯的手轻微一颤,茶水溢出,他抬眸之间,眼中带了一抹藏不住的愧意。
他轻声道:“我并不知会传出来,也不知道会让她这样难堪。”
宁安行握住了拳,他看着云水止:“是啊!你是明月清风一样不沾凡尘的贵公子,你如何知道她的难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