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韧劲,竟让梅寒来想起了益寿,他不禁心下感触颇深,湿了眼眶。
“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。”梅寒来静静念着,似在鼓励着暖香,又像是抚慰自己那颗略显得彷徨的心。
他才走了几步,却有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梅寒来满眼警惕:“你们莫要为难这位小娘子。”
那人是护卫模样,他盯着梅寒来:“阁下莫慌,我家主人想见阁下。”
梅寒来看着对方手中的剑,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暖香,他点了点头。
暖香担忧梅寒来,她追到上去,护卫却用剑鞘拦住了她。
“娘子留步,我家主人,只愿见那位郎君一人。”
“那我在外面等,总行了吧?”暖香倔强地问。
护卫也没有为难她,缩了手,算是默许了。
暖香看着梅寒来上了兰溪楼,她在兰溪楼上焦灼的转悠。
在皇城之中,似乎随便来个人,都可以轻而易举将她们这些草芥的性命掐在手中一般。
皇宫内。
宁安行等人都跪在了圣上跟前,皇帝看着奏章,径自将他们晾在一边。
皇帝越是这样,安王心中就越是不安,他的目光不住地与傅相交汇,却不敢张嘴,就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傅相倒是安宁了不少,想来,先前的傅府门前的事,早有圣上的耳目对他说了前因后果了。
就在众人都在揣摩圣意之际,皇帝却抬起了头。
他道:“都起来吧!”
安王起身,擦了擦汗,他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:“圣上,是臣教子无方,还请圣上责罚。”
皇帝亲自扶起了安王,他又看了一眼傅相,叹了一声道:“你说说你们,不过是小孩子们打打闹闹,有必要这么折腾?”
“臣惭愧。”傅相垂眸拱手道。
皇帝看了看安王:“好哥哥啊!德运是个老实人,你这样做事,让朕怎么办才好啊!”
安王当即道:“圣上放心,臣既然当众折了丞相的脸面,臣改日就备厚礼,去丞相府中请罪。”
皇帝又看了一眼傅相,傅相依旧谦逊拱手,不卑不亢道:“礼就算了,臣只愿圣上秉公处理。”
皇帝见傅相并不想下台阶,他问傅相:“那你要如何?”
傅相看着皇帝,他当即跪了下去,匍匐一拜,言辞恳切道:“若此事是私底下之事,臣可以让小事化小,只是,安王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难,百姓早已口口相传,臣曾走访市井,听到不少有关世子的闲话,百姓早已对世子颇有微词,臣以为,圣上唯有责罚世子,方能彰显公正之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