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则见他眼中浮现出杀意,他也发怵,给两个随从使了一个眼色,随从扶着他,仓皇而逃。
梅寒来扶起暖香,暖香却不动声色拂开了梅寒来的手,略带疏离避开了一步。
宁安行走了回来,满堂的人都在喝彩。
有人高喊了一句:“宁小郎君好样的。”
整个酒楼都热腾了起来,众人都在一声一声的高呼:“好样的。”
宁安行的眼眶有些湿润,原来被人肯定是这样的感觉。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柔软。他笑了笑,高声对众人道:“日后,若是那朱世子再不讲道理,欺压百姓,你们就来巡防营找我,我自有法子治他。”
少年只是一时意气,却不在不经意间落入了有心之人的耳朵。
一直坐在雅间的国舅徐修承缓缓一笑:“这位宁小郎君,果然非同凡响啊!”
坐在徐修承对面的是顺天府府尹,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,也跟着附和:“之前就听说过,丞相家的宁小郎君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,果然如此。”
徐修承漫不经心笑了笑,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,颇为耐人寻味地说道:“少年人,有锋芒是好事,只是,太过锐利,那就是伤人伤己了。”
另一边,暖香跟着宁安行和梅寒来一起回到了二楼,梅寒来的目光一直都在暖香身上,可暖香却是始终低着头,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。
她有些拘谨地看着宁安行:“今日承蒙宁小郎君搭救,若是郎君不弃,暖香愿为郎君献唱一首。”
她摆好了架势,刚要开口,宁安行就拦住了她。
“坐!”宁安行道。
暖香很是惶恐地看着宁安行,又低下了头:“暖香不敢。”
“你与寒来不是旧相识吗?寒来的朋友,也是我的朋友。”宁安行爽朗笑道。
暖香微微有些错愕,像她这样的身份,向来都是颇受人白眼的,可宁安行却是真的在平等待她,他是第二个这样待她之人。
“奴家与郎君身份有别。”暖香有意推拒。
梅寒来再也忍不住了,他看着暖香道:“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到几时?”
暖香与梅寒来四目相对,她的眼睛湿润了,她忍住泪意,搬了张凳子坐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