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见她脸色苍白,眼神略带戏谑落在唐延年的身上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这丫头的生死,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。”
冬梅涕泗横流匍匐在地上,她爬到了二夫人的跟前,拉着她的裤腿哀求:“二夫人,奴婢没有偷银子,也没有偷汉子,这件事也和郡主没有关系,求求您,放过奴婢吧!打板子怎么着都行,只求您还能让奴婢留在郡主身边。”
春绿担忧地看着冬梅,就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唐延年快步上前,一把扶起了冬梅,她温柔对冬梅说道:“不必求她。”
继而,她将冬梅护在了身后,淡淡看着二夫人:“这银子是我给冬梅的,也是我要送给那举子的。”
“延年,莫要胡言。”大夫人适时出言制止。
二夫人却笑了,她悠悠道:“姐姐莫急,既然延年认下了,咱们还是要追根溯源才是。”
冬梅错愕的看着唐延年,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哀戚之色,继而,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,厉声道:“不是这样的,是奴婢,是奴婢拿了……”
“闭嘴!”唐延年疾言厉色的打断她。
冬梅噙着泪,轻轻朝着唐延年摇了摇头。
二夫人冷笑道:“你们主仆二人也不必争抢是谁的错了,大夫人在此呢!她向来秉持公正,定会让事情水落石出的。”
她的神色颇为得意,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。
唐延年淡淡看向二夫人,语气很是波澜不惊地说道:“二夫人莫急,现在就想给我定罪,是不是为时尚早,我虽承认了这银子是我给冬梅的,那又如何?”
“这便说明你不知检点,前脚还在和那云侍郎不清不楚,后脚又和外头的男子拉扯不清。到底是乡野长大的,为人处世,竟无半点分寸,在外丢我侯府的脸。”二夫人的语气愤慨了起来,再也不似先前那般游刃有余。
唐延年笑了,她慢慢道:“正常人谁会闲来无事在银子上刻自己的名讳?延年虽出身乡野,但女子名讳不得轻易示人,这个道理我也是懂的,只是,二夫人说这银子是延年的,延年也不敢不认。就算是我的,我将借银子给冬梅,冬梅见那举子才华横溢,前途无限,就是想要帮他一把,这也不可吗?”
大夫人连忙接话:“是啊!延年这孩子心善,见底下的人有难处,就想帮衬一二,这般心性,属实难得。”
她说着,眸光凌厉看向了二夫人:“妹妹这般心急来问罪,我倒是想问问妹妹,到底想要做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