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娘子自知占了上风,也便见好就收,她心中的不甘也在瞬息之间荡然无存。
与此同时,小女娘们再也按捺不住,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有小女娘夸赞道:“没想到,这永平侯府的小女娘们,最出类拔萃的竟是四娘子。”
“我先前还以为郡主不同一般女子,原是我高看她了。”
唐延年下学后都有些恍惚,三娘子有些不忍,但又不知如何安慰。
马车上,她静静盯着四娘子,但却罕见的没有说话。
从前,唐家的几个娘子里,最心直口快的莫过于她,只是,时过境迁,她竟也成长了不少。
四娘子心中惬意,她扬唇一笑:“三姐姐这样盯着我做甚,今日那些胡话,那可都是五妹妹与大姐姐自己说出来的,我可不曾逼迫她们。”
“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?”三娘子反问她。
四娘子愣了一下,她心中并未思虑太多,脸上带着一丝傲慢道:“那就不必三姐姐操心了。”
只是,众人都没想到,今日等在侯府门口的竟然会是二夫人。
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几个小娘子,待合上了门,她立刻就盯着四娘子。
四娘子知道,因着三娘子有旧疾,弟弟又尚未独挡一面,因此,在嫡亲的姊妹当中,她也是最受二夫人宠爱的,何曾被二夫人这样打量过。
“阿娘……”她有些试探着开口。
只是,下一秒,二夫人就一巴掌打在了四娘子的脸上。
动作之快,力道之重,就连唐延年都惊到了。
“阿娘,女儿究竟做错什么呢?”四娘子有些委屈。
“你说你做错什么了?平日里我是如何教你的?在外务必要谨言慎行,你今日在女学,这样直白的与姊妹相争,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“阿娘……”四娘子本想狡辩,可二夫人却一记狠戾的目光扫向了她。
四娘子只得谨慎,她习惯性地向三娘子求助,三娘子却低下了头,不发一言。
二夫人厉声道:“云侍郎不罚你抄《女则》、《女诫》,我来罚,即日起,你就在祠堂跪着抄,何时誊抄完百遍,何时就能饶了你。”
四娘子心中仍旧觉得委屈,但又知二夫人甚少这般疾言厉色,她审时度势低下头,乖觉道:“女儿知错,女儿领罚。”
二夫人听后,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,她有些疲倦挥了挥手:“即刻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