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绿略带心疼看着唐延年,问道:“娘子为何不告诉侯爷,你只是想要把灵华公主赶出女学,因为她侮辱了咱们侯府的小娘子们。封地和良缘,那是您凭本事自己拼了命挣来的。”
“侯爷不会这么想的,他只会觉得我诡计多端,心思让人琢磨不透。”唐延年语气淡淡的,她又自嘲地笑了笑,“就算我说了又怎么样?他也不会信。”
春绿将药往唐延年的脸上点,唐延年吃痛,缩了缩身子,“嘶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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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绿叹了一口气:“娘子,此番,您可算是把灵华公主和柔贵妃得罪完了。”
“早就得罪了,再多点也没什么。”唐延年满不在乎道。
“奴婢也想不明白,哪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给人下毒的。”春绿抱怨道。
“不是她们。”
“什么?”春绿吓了一跳。
唐延年笑了笑:“傻春绿,连你都觉得奇怪的事,柔贵妃为何要做呢?这不是给人留话柄吗?”
“可是,既然柔贵妃的确是清白的,圣上为何又不查了呢?”
“当然是圣上想把这事大事化小啊!”唐延年回答,她笑了笑,“我过往做白鸭时,便见过这些有钱的乡绅家里的这些事,内宅争斗,不外乎是我设计你一下,你还我一下,我再借刀杀人使点手段,你再煽风点火找点麻烦。这些争斗,总是不会损害家里主君的利益的,他们当然就想着,把这事压下去,大家便还都是相安无事的过。”
“娘子的话,春绿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。”春绿很是苦恼地说道。
唐延年摸了摸她的头,和声道:“你不需要懂,只需要知道,以后,你要找一个真心待你好的郎君,若那人品行不端,吃着碗里,看着锅里,倒不如一个人过活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?若做了老姑娘,是要被人笑话的。”冬梅有些惶恐地插话,她畏惧地看了一眼唐延年,“娘子还是莫要教坏了春绿,若是她的心野了,以后可就得过苦日子了。”
唐延年宠溺地看着冬梅,她心中不认同,但也没有反驳她,只是淡淡道:“你们别怕!你们家的娘子我呀!肯定会擦亮眼睛给你们找个好亲事的。”
两个小妮子的脸都红了起来,她们对视了一眼,都没有说话了。
可唐延年的心中却怅然得紧,她胸有丘壑,看事物也清楚明白,但身边却没有真的能够与她棋逢对手,看得懂她的人。
正在此时,云香跌跌撞撞跑了进来。
云香道:“元娘子,出事了,我们家娘子在祠堂,把自己头发给剪了。”
“什么?”唐延年从凳子上惊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