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的这番话是她曾思考过的,唐鼎为人不错,她也深信,春绿跟着唐鼎定然不会委屈。
春绿瘪着脸,委屈拉着唐延年的袖子,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:“春绿哪儿都不去,就跟着娘子。”
话说到这里,两人就差不多走入了宫门了,唐延年摸了摸春绿的头,朝着她会心一笑。
侯爷放慢了脚步,侧身等了唐延年片刻,眸光深邃看了唐延年一眼,大步朝前走去。
皇帝在御书房接见的侯爷和唐延年,他一见侯爷,就起身相迎,侯爷正要行礼的动作也被他拦了下来。
“你与朕是过命的交情,就无需多礼了。”
“臣此行,不负圣上所托,平匪安民,保我大齐江山永定。”侯爷还是半跪,语气铿锵有力行了一个全礼。
唐延年见状,也跟着跪了下去,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什么。
接侯爷的话,逢迎拍马固然是好,但话到嘴边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她并没有接话,中规中矩道:“臣女给圣上请安,圣上万安。”
皇帝抬手道:“快免礼,你们这一家子,好的是一点儿也不曾学,竟是将这些俗礼学得半点不落了。”
他又看向了内侍:“赐座。”
宫女们一起搬了两张椅子过来,就放在圣上批阅奏章的案桌对面。
侯爷心中虽敬畏圣上,那也都是涉及君权的时候,二人日常的相处还是自在的。侯爷没有多想,直接就坐了下去,反倒是唐延年有些扭捏,不自觉看了侯爷一眼。
侯爷温声道:“不妨事,坐吧!”
他又看着皇帝道:“圣上别看我这女儿莽直,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,实际上,她这是在圣上面前露怯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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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定啊!你生了个好女儿。”圣上感慨,他笑了笑,“朕的灵华,若是能及延年三分,朕就放心了。”
“延年在乡野长大,怎配与公主相提并论。”侯爷当即道。
唐延年知晓侯爷是自谦的说辞,可听他说这话,心里还是犹如被针扎过了一般。
她挤出一抹笑,静静道:“侯爷说得是,灵华公主犹如皓月星辰,延年岂敢与公主争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