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静静一笑:“那几个孩子也该称呼你为母亲,你枉顾几个孩子的性命,擅自行动,若不是元娘机智,就已经酿成了大祸了。往日,你在府中兴风作浪,我都念在你比我小几岁,不同你计较,如今事关家宅,我是断然不能再姑息了。”
她说着,死死盯着二夫人:“就罚你去院子里跪着吧!”
“你说什么?”二夫人眼里浮现出了一丝难以置信。
余嬷嬷等人已经上前先行扣住了二夫人,二夫人挣扎着,满眼的不甘。
她身旁的春嬷嬷赶紧道:“大夫人息怒,我家夫人若有什么错处,自有侯爷回来惩处,纵然您是当家主母,但我家夫人也不是可以任你打杀的妾室,她是侯爷亲自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平妻。纵然此事她做得有失偏颇,您也不能这样罚她,让她在下人面前没了脸面。”
“春嬷嬷好一张巧嘴。”大夫人道,她冷笑一声,丢下了皇后的凤谕,“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,春嬷嬷是想抗旨不成?”
那明黄色的旨意晃得春嬷嬷一阵头晕目眩,春嬷嬷没想到大夫人会搬出皇后,拿皇后做后手。她吓得瘫坐在地上,眸光与二夫人相会之际,她悄悄拉了拉二夫人的衣襟,朝着她摇了摇头。
二夫人却依旧心有不甘,她很是不悦道:“皇后娘娘又如何?皇后娘娘就可以插手臣下的家世事吗?还是说,因着姐姐与皇后娘娘沾亲带故,我与姐姐平起平坐,在府中也要备受蹉跎?如若传了出去,姐姐就不怕有毁娘娘清誉吗?”
大夫人直接被二夫人给说懵了,她脑子顿时混沌了起来,不知如何应话。
就在大夫人要招架不住之际,余嬷嬷站了出来,她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二夫人,冷声道:“夫人自己做出了那样有失身份的事,理应受罚,我家大夫人惯来仁慈,本不愿为难于你,既然,夫人执意要说个明白,那奴婢就代我家夫人与您分辩一二。”
余嬷嬷质问道:“夫人明知侯爷外出平乱,贼匪常在云台山出没,是也不是?”
“我怎会知道贼匪在哪儿?我就是想上个香而已。”
四娘子帮着道:“余嬷嬷这般咄咄逼人,逼问主上,这以下犯上的好本事,也是大夫人教您的吗?”
大夫人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四娘子的脸上,四娘子捂着脸,心有不甘,张嘴还想再说什么,大夫人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,打得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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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辈说话,何时轮到你插嘴了?你称我一声母亲,我就有责任教导你,你在家便敢这样目无尊长,他日,若嫁到了夫家,怎生了得?”大夫人适时补了一句。
她虽不如二夫人那般言辞狡黠,但她出生世家,对形势判断还是了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