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穿着一身简陋的粗麻布衣裳,容颜看着颇有些沧桑,脸上发黄沾着灰,她拿出了一张帕子,抹了抹眼泪:“郡主竟不识得民妇了,民妇是清水县城西米铺掌柜家的啊!”
“是你?”唐延年狐疑的看着她。
“就是民妇。”那女子笑道。
唐延年当时是替她顶罪,却不曾见过真人。
她只是觉得事情很是蹊跷,她进京得罪了不少人,可若说和谁的梁子结得最深,那必定就是灵华公主了。
可清水县到京都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月,那会她还不曾得罪灵华公主。再者,米铺娘子也不会来得这样快。
她当即就猜出这其中有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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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娘娘,你高高在上,就可怜可怜民妇吧!”那娘子涕泗横流哽咽了起来,直接就跪在地上,抓住了唐延年的衣摆。
“你先起来说话。”唐延年面色沉静道。
云水止也忍不住皱眉,他看了那妇人道:“起来说话,自有人为你讨回公道。”
“郡主娘娘,您将银子还与我家吧!我家是小本生意,当日不是没法子了,如何会请您来做白鸭顶罪?现下,我家为此倾家荡产了,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!”她抹着泪,半真半假说道。
唐延年愣住了。
她又一次被人拿“白鸭”说事了,这是背后之人这样似真似假找了个人来,连唐延年自己都探不到底。
她若和她辩解,那就只会越描越黑。
这样真假参半的东西,才是真的复杂的东西。
“你怎会倾家荡产?”云水止问出了唐延年心中的疑惑。
那妇人道:“本来,我们只是家事,是郡主娘娘唆使我执意不许妾室进门,又来,郡主娘娘又说可以压下此事,就是需要银子来,民妇心中害怕,为逃责罚,并给了银子让郡主替罪。许是郡主受了委屈,竟一直拿此事威胁民妇,民妇断断续续给了许多银子,如今实在是拿不出了。”
她说着,泫然泪下,又凄凄惨惨道:“今日,民妇就算是豁出这条命,也不愿意再被人威胁了。”
云水止看了一下唐延年,他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唐延年却直接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唐延年脸色平静盯着那妇人问道:“你既说我为你定罪后一直讹钱,那你可有证据?”
“有!”那妇人说得斩钉截铁。
“拿出来。”唐延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