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人天生就会操持内宅的。”侯爷温沉道。
唐延年感激地看着侯爷:“女儿多谢父亲。”
书信的事情过去后,众人也就散了。
唐延年回了自己的住处,她也敏锐的发现,院子里的眼线都撤了。
大夫人特地拨了四个人来伺候她,这和往日可是天差地别的差别。
不用唐延年说,她也知道这必然是侯爷的吩咐。
春绿这下才真正反应过来唐延年先前所说的撒网的意思,她赞叹道:“我以为娘子只有被她们算计的份儿,没想到,娘子也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唐延年笑了笑,没有答话。
她问春绿:“卓韵送我的那幅画呢?”
“我收起来了。”
“挂起来。”唐延年淡淡吩咐。
若非卓韵那幅画,她不会想到,她若想像竹子一般傲然生长,那她就得扎根岩石。
这京都是岩石,她是那翠竹。
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因此,她不能像往日一般硬撞,而是要瞅住机会就向下扎根,根茎越扎实越好。
“那凝霜膏的事……”春绿提醒道。
唐延年的眼眸沉了下来。
府中的事相对好料理,可凝霜膏是宫里出来的。
她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干的,又有人牵涉进来了。
春绿道:“我听说,柔贵妃和二夫人私交甚笃,她莫不是……”
“她能爬到贵妃,应当不会这样放在明面上坑害我。”唐延年平静道。
她握住了拳:“就如平安和益寿的死一般,这个仇,我也记在心里了。”
春绿叹了一口气,她心疼望着唐延年:“我真想不明白,娘子这样好的人,为何要吃这么多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