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硬道:“娘子,事已至此,你的话,还是留着去和侯爷和两位夫人说吧!”
春嬷嬷说完,就着人押着唐延年去前厅大堂。
侯爷和两位夫人已经等在大堂了,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就没有请府中的小女娘,也不曾请几个儿郎过来。
大夫人一见唐延年进来,就站起了身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大夫人盯着春嬷嬷质问。
春嬷嬷赶紧松开了唐延年,低下头对着大夫人行了一礼:“回大夫人,奴婢今早发现春绿这丫头鬼鬼祟祟的,叩下了她手中的物件后,奴婢这才发现,此事非同小可。为保侯府名声,奴婢只能逾越,绑了元娘子过来。”
春嬷嬷说着,低头呈上了书信。
侯爷身边的小厮铁蛋上前,接过信后,递给了侯爷。
侯爷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,又看了一眼书信的内容,他起身,问唐延年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父亲,女儿是被冤枉的。”唐延年委屈地跪下去道。
“冤枉?冤枉你什么了?”侯爷问。
“这不是你的字迹?”二夫人问,她看了看,这书信上的字迹歪扭,但也特色鲜明。
唐延年低下头,点了点头:“是我写的。”
“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二夫人冷声道,她轻轻一笑,轻抿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开口,“你如今已不是从前的乡野村妇的,我知你过去为了谋生,连那招摇撞骗的白鸭都做过。可今时不同往日,你入了侯府,身上顶的名誉也是侯府的名誉。”
“元娘都没说话,妹妹就这样武断下定论,是不是为时过早了?”大夫人开口道。
她扶起唐延年,看了一眼她被春嬷嬷绑过的手腕上的勒痕,又望向侯爷道:“侯爷,延年这孩子着实可怜,您可一定要替她做主。”
“这梅寒来到底是什么人?”侯爷沉痛又焦急地问道。
“他是益寿的夫婿。”唐延年平静答着。
“益寿?”侯爷愣了一下,这才想起,益寿、平安就是他离家之时,元妻怀的那对双胞胎。
侯爷的脸色一白,微妙地看了二夫人一眼,视线又回到了唐延年身上,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内疚。
这八个字的意味他也清楚了。
唐延年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,她跪了下去,朝着侯爷缓缓一拜:“女儿听闻,梅寒来自益寿故去后,甚是消沉。女儿在乡下并无亲友,亲戚也都交恶,若非那场意外,现如今,他与益寿应当是琴瑟和鸣的一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