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延年再也坐不住了,她看着春绿道:“拿笔墨来。”
春绿有些好奇:“娘子要笔墨做甚?”
“撒网。”唐延年道。
她提起笔,在信笺上写下来歪歪扭扭的四个字:梅寒来收。
“梅寒来是谁?”春绿问。
“是我妹夫。”唐延年回答。
“妹夫?”春绿有些好奇,但很快,她就意识到了。
春绿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唐延年的肩膀,一向天真烂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愁苦。
唐延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捏了捏以示安慰,低声说道:“行了,以后有机会我会说与你听的,快去准备吧!”
春绿没有多问,立刻就准备了。
唐延年提起笔,纠结了许久,却不知能说什么。
她入京这么久,却连仇人的影子都找不到。
就如她这次被下了药一般,不敢声张,也不敢妄加揣测。
她们这些人,就是京中的蝼蚁。
旁人想要她生,那她就是生。
旁人想要她死,那就是死。
她犹豫再三,最终只写了两行字:来日方长,盼君珍重。
她对春绿道:“把我这个月的例银连带着这封信一起去寄给梅寒来。”
“是!”春绿点头记下了。
只是,翌日一大早。
春绿刚走出侯府,就被两个家丁持着棍棒拦住了她。
春绿战战兢兢的后退,两个老妈子在她身后挡住了她的去路,其中有一个就是二夫人跟前的春嬷嬷。
自打那些盯梢的人被宁安行弄晕过后,他们就总觉得唐延年那边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因此,春绿早早就被盯梢上了,她们只等着春绿下一步的动作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春绿紧张不安问道。
“交出来!”春嬷嬷厉声呵斥,眼神凶狠地盯着春绿。
春绿将那封信和银两紧紧护在怀中:“这是元娘子的东西,为何要给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