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犹豫了一下,并没有搭云水止的手,而是自己站了起来。
纵然他是夫子,众目睽睽之下,她也不能再有被人编排的机会了。
她本是一摊烂泥,被怎样说都无伤大雅。
可云水止那样超凡脱俗的人,实在不应该和她一起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灵华公主看着云水止收回的手,脸上闪过了一丝嫉妒。
她走上前,瞪着唐延年:“你初来女学,便生出了这么多事端,莫不是为了引起别尘注意吧?”
云水止的脸无悲无喜,他淡淡瞥了一眼灵华公主,冷声道:“殿下,学堂之上,请同其他学子一般,唤吾夫子。”
灵华公主犹有不甘,但碍于云水止的神色疏离,眉头不动声色轻蹙,她只能不情不愿垂眸,躬手作揖:“是,夫子。”
“嗯。”云水止轻轻点了点头,继而,他看着唐延年,“搬一张案桌放我下方。”
“别……夫子,不可。”灵华公主出言阻止。
“有何不可?”云水止清淡地询问。
灵华公主竟有些说不出所以然,她瞪了一眼最初说座位有人的女娘,女娘赶紧起身,低垂下眼睑:“禀夫子,我旁边的座位原是卓韵的,是我一时大意,忘了卓韵不来了。”
她又朝着唐延年一笑:“郡主,倘若你不嫌弃,可以与我同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云水止替唐延年拒绝,他催促道,“搬吧!”
唐延年心下一横,她虽有心远离云水止,以免惹起众女娘嫉恨,但她又深知那女娘邀请她不过是受了灵华公主的暗示,她若应允了,后面应当还有很多了小伎俩会对她使出。
她看了一眼灵华公主,公主的杏眼里带着一丝警告望着她,她有心气一下灵华,遂是直接行礼道谢:“多谢夫子。”
云水止淡淡抬起手:“那便讲课吧!”
他重新回到案桌前,看着唐延年把案桌搬过来,落座好,他才执起书卷,接着先前的内容讲。
“有没有人来解释一遍,我先前所念诗句之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