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璋脸色大变,朝着外头大声道:“快去叫太医。”
守候在外头的随侍听到里头宋璋的声音也不敢耽误,赶忙转头就跑出去了。
宋璋的声音带来动静,值夜的丫头赶忙进来,又让人去叫月灯。
宋璋起身将沈微慈抱在怀里,一边轻轻哄她,一边又叫人赶紧叫人去将吴府医叫来。
怀里的沈微慈疼的连话都说不完整,额头和鼻尖涔汗,月白蚕丝衣后背上很快就湿了一片。
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沈微慈的眼角落下去,落在宋璋微微颤抖的手指上。
他即便只是抱着她,就已经能够深刻感觉到沈微慈所承受的那股痛。
宋璋紧紧握着沈微慈的手,心头深处又腾升起一股无力,弯腰将她紧紧拢在胸口处,眼底发热。
吴府医匆匆从外头进来,见着沈微慈这般疼,连忙对宋璋道:“我先给夫人施针止痛。”
宋璋抱着沈微慈坐在床沿上,看着沈微慈疼得脸色苍白,只说了个字:“快。”
吴府医也不敢耽搁,赶忙拿出银针,在火上烤了烤,将银针放在了外关穴和足临穴上。
上午沈微慈说是刺痛,刺痛按理来说便是有瘀血,只要将瘀血排出,让心脉通畅,就不会疼了。
点在外关穴上的银针处一点一点冒出血点,沈微慈脸上已疼的惨白,紧紧埋在宋璋的怀里,泪水如断线的珠子,将胸膛白色亵衣打湿了大片。
宋璋紧紧握紧沈微慈的手,低头吻在她额头上,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双目通红,又用手指无声安慰她。
旁边的香燃了半柱,沈微慈依旧在宋璋怀里蜷缩着身子,疼痛半点没有消减。
吴府医脸上的神情也微微一变,喃喃道:“寻常胸痛不可能会这样痛的,银针上连血也没了,说明没有瘀血,为什么还这么痛。”
说着他神情一变,看向宋璋不敢说话。
宋璋紧紧抱着沈微慈,见着吴府医的神色抿紧了唇,脸色阴沉:“说完。”
吴府医不敢隐瞒,直言道:“若不是胸中淤血不通,这般痛就有可能是心脉受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