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有接受招安也没有错,毕竟他要为数千手下的性命考虑。
他现在都搞不清楚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怎么短短两个月时间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。
“哎,一步错、步步错!”
“搞不好,真要解散船队了!”
此刻的郑芝龙脸上满是颓然之色,再也没有了刚刚进县衙前的意气风发。
“不见得!”
一道声音传进了内衙大堂,县令冯志辉脸色猛的一沉,正准备开口怒斥时,一道人影进了内衙。
看着来人,冯志辉怔了怔,揉了揉眼睛,再看着来人,迟疑道:“巡抚大人?”
“怎么?不相信?”
“下官南安县令冯志会见过巡抚大人!”
冯志辉立刻行礼,不是不信,是不敢相信呀。
来人正是福建巡抚兼右佥都御史熊文灿,福建巡抚驻扎在福州,巡抚福建地方兼提督军务,离这小小的南安足足三百余里。
一个封疆大吏怎么到了南安这么一个中县来。
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巡抚大人是专程来找郑芝龙的。
郑芝龙也站了起来,迎了上去:“熊大人,您怎么来这里了,专程来找我的?”
“也不全是,本官要去漳州的月港巡视,路上刚好接到了朝廷的三道诏书,所以就折到了这里来找你,想来碰碰运气,没想到你还真来这里了。”
“大人说笑了,这里是在下的老家,去哪里也得回这里呀!”
“大人,您坐下慢慢聊,下官去泡壶茶!”
冯志辉说着,便离开了大堂,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。
见冯志辉离去,熊文灿伸了伸手,示意郑芝龙坐下。
“三道诏书,你都看到了,你前段时间拒绝了陛下的邀请,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保全之法!”
说完,不待郑芝龙说话,便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:“这是一个月前,朝廷给沿海诸省总督、巡抚和卫所的朱谕,你先看看这个!”
“这是朝廷给你们的,草民看不好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