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几人,他只认得秦鸣。
秦鸣家里情况他知道,不可能还他。
但陆北宴……平常的相处看得出来,是可以把后背交给他的。
可这个人,却最有可能害他。
“当然不是,你真以为高层都是蠢货吗?王军长知道估计会被气死。”陆北宴差点翻白眼,靠在旁边的树旁:
“穆长风,你不会被人洗脑了吧?我姓陆,用你的脑子想想。”
穆长风:“陆震霆是你爷爷?”
陆北宴点头,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长,那个跟穆长风胡说八道的人,应该想不到自己会死。
反倒保住躲在后面的人……
穆家早就整体搬出国外,以前跟陆家交情匪浅。
他奶奶跟穆家的老太太是手帕交,两家都是世家。
穆家移民因此躲过那场风波。
“那是谁?陈建平呢?”穆长风眼底的亮光黯淡,脑子一片混沌。
“他没活着回来,尸体被罗二牛背回的,葬在你的衣冠冢旁边。”秦鸣捂着手臂回他。
他话音刚落,气氛如被冷意瞬间冻住,水分凝结成冰。
“秦鸣……”
秦鸣回过神,那晚的场景破碎散落。
“想什么呢?叫几遍都没应声。”陆北宴拿出一支药膏递给他,
两人刚下船,正慢悠悠走回家属院。
他们故意放慢脚步,知道家里没人,不想回到空荡荡的房子。
穆长风跟王军长一起去京市了,这时应该正接受调查。
“想那几年时光好像被偷走了,我们走向不同的路,有些人早见完最后一面却来不及道别。”秦鸣轻叹,物是人非。
穆长风还能顺利归队吗?
害他的人早就死了。
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?
陆北宴瞥他一眼:“有一点不变。”
秦鸣狐疑地看向他,他眼底璀璨的亮光如银河缓缓流动。
“我们的信仰是国家!”陆北宴脚步顿住,转身看向码头飘扬的旗帜,又继续:
“有国才有家,只要它好,那我们身后的千万个家都能安宁。”
秦鸣:“所以当初你能忍下…那次投票?”
“我们身上穿着军装,心里该裹着那面鲜血染红的旗帜,不被任何事和人动摇,时刻分得清自己为什么穿上那身衣服。”陆北宴深深地看他一眼,抬脚往家属院的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