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秋唇角扬起,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罗丽丽:
“这一跪我受得起,如果不是你们苟且生下儿子,我母亲不会绝望到结束自己……
现在让我割肾救他?不可能!”
“啪!”
阮雁罗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,眼底的怒火正翻涌:
“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鄙的话?欧阳家就这么教育你的?”
阮清秋抬手甩了罗丽丽两巴掌,目光锐利:“我粗鄙也看对谁,你们这样的,活该晚年凄凉。”
“别不信,阮青晓患病就是你们当初让我母亲流血泪的报应。”
陈丽丽被打懵了,脸火辣辣的疼,回过神立刻反驳:
“离婚的女人多了去了,谁让她想不开?”
“是啊,生病的人多了去了,谁让你儿子命不好?”阮清秋退后两步,冷漠地看着两人。
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,此刻说出来像扔掉一个多年的“包袱”。
阮雁罗不敢置信地瞪着她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陈丽丽因她的话,瞳孔剧烈震颤。
“有因必有果,当初您逼着我妈吃的药,你们也吃了不少吧?”阮清秋冷嗤,把两人骤变的神情看得真切。
她当然不信什么鬼神惩罚,但阮青晓现在患病就是当初这两人种下的“恶果”。
陈丽丽直接瘫坐在雪地里,刺骨的寒意也没能让她回神。
这么多年了,她已经忘记当初攀上阮雁罗时的细节。
为了生儿子,她也吃了一样的药,但她怀上了,阮清秋的母亲却患了多囊症长住医院。
孩子快出生,她才逼着阮雁罗跟妻子离婚,要给儿子上户口。
正好那时欧阳家出事,时机刚合适,连老天都在帮她。
那些药的副作用是对肾脏肝脏都有影响。
阮清秋看他们如遭雷劈的神情,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清秋…”陈丽丽最先回神,着急忙慌地起身扑过去,抓住她的手腕:
“不让你白捐的,我们给你三万块钱,你们是亲姐弟,肾脏肯定合适的。”
她眼底满是祈求和恐惧,下意识用力抓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