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,秦海,你现在过得怎么样?”
“我现在自食其力,很好,杨老师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你以后啊,要常回咱村里来看看。不然时间太长了,我可就不认识你了。”
秦海突然觉得,老师说得对,自己之所以不愿意回村,其实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去。特别是不愿意面对刚刚失去这四年的时光,自己还没有完全从自怜与自卑中走出来。
他想到程欣欣曾经说自己自卑与自怜的话,现在突然感觉,程欣欣说得很对。
秦海感觉到自己被程欣欣看透的感觉,总是被人看透,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败感。
“杨老师,我给您丢脸了吧?”
“傻话,我相信,你秦海不是一般的孩子,肯定不是。我看不错人。”杨其昌说着,竟然有些眼眶发红。
他怕秦海看到,就扭过头去整理自己的渔竿,但看着鱼竿也没有动静。
“秦海,你今天是来参加秦树安的葬礼的吧?”
“没错,但是他秦双开并不领我的这个情啊。”
“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。”
“难道我不该来吗?”
“你该来,你应该来,而且我希望你以后,要常回到村里来。”
“可是我担心我出现,会给咱们村带来不安宁。”
“秦海啊,你看这片河沟子,我天天到这里来钓鱼,有时候深一脚浅一脚地,就天天搞得自己两脚泥呀。但是我要是不来,我是肯定钓不到一条鱼的。”
杨其昌正说着,只见鱼竿一晃动,远处的鱼标被拉下去得很快。
“哎哟,来了。”
鱼竿慢慢地收起来,随着鱼线提起,一条大鲫鱼活蹦乱跳地被拉了上来。
“你不来,就钓不到这家伙!”
“这条鱼不小。”
“可是你不来,就钓不到它,知道吗?哈哈哈……”杨其昌爽朗地笑着,从一个装满水的大塑料桶里拉出鱼篓子,把鱼扔到鱼篓里,又把鱼篓放回桶里。
“知道了,杨老师。”
“知道了就好啊。今天啊,你就跟着老师家里去,咱炖鱼吃。你可不能说不去昂。”
秦海就陪着杨其昌在河汊里坐了一上午。
杨其昌,给秦海讲述了秦公堡秦氏家族复杂的家族恩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