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句平常话。
在不合理的地方提出自己的诉求,无论从哪方面分析,都是一种理性的沟通方式。
况且女人的声线平稳,不疾不徐,表情亦是一派地恬静淡然。
这样的她,与往日任何一个时刻相差无异,十分日常。
可傅既琛听去心头一紧,隐隐觉得不对劲,立即端正自己的神色,简明扼要向她解释“对不起!我刚回国时,那人曾经帮助过我,我不好拒绝他的邀请。”
表情严肃,目露真诚对她保证“我答应你,再也不会有下次。”
从他离开直至现在,顾南枝心里头就憋着一股怨气。
原先,她只是想发泄发泄,过把嘴瘾,象征性祸祸他。
此时见他如此较真,说得头头是道、又是那么地人情世故,倒感觉是自己刚才的行为想法过于幼稚了。
她面容一闪而过的窘迫,些许懊悔。
心里头决定不再追究,但又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服软,迅速挪开视线装淡定,软软糯糯指着他警告“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。”
傅既琛笑,知道她消气后,旋即转移话题“对了!想好明天要去哪玩了吗?”
被他这么一问,顾南枝才静下心来细细去想。
然而,想来想去都给不了答案。
因为她想要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,一时之间,竟找不到一个确切点。
傅既琛拎起瓷杯抿了一口咖啡,提议“你现在马术还可以吗?不如我们明天去骑马?”
顾南枝眼珠子一溜转,有些颓然丧气“都好几年没骑,怕是生疏了,不想去。”
傅既琛紧接着提出自己的想法“那我教你玩射击,如何?有没有兴趣?”
“射击?”顾南枝一怔“真枪还是假枪?”
傅既琛闻言轻哂一笑,随即揶揄她“顾小姐,出国谁还会玩假枪?”
顾南枝瞬息明白他的意图,蹙着眉头指责他“哥哥,小鸟长得那么可爱,你怎么能残忍杀害它们呢!”
“……”傅既琛一时噎住,在心里默默吐槽她“傻!”
这时,好几个服务员轮番过来上餐。
等人全走后,傅既琛一本正经宣读“一切听从顾小姐的安排,请问您明天想要到什么地方游玩?小的随时恭候大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