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槐懒得去想狱警为什么会怕自己,更懒得去解释什么,他闭着眼静静坐在太阳底下,安静且享受地沐浴着阳光。
突然,金槐感觉有人靠近自己,睁眼望过去,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,长相介于清秀和凌厉之间,挂在嘴角的笑容却莫名让人感到恐惧。
“好久不见呀,金先生,你怎么也进来了?”
明明是在打招呼和示好,可这笑容在阳光下却渗着可怖的寒意。
金槐对此并没有多大反应,扫了眼青年空荡荡的脖颈,道:“薛延,你有什么事吗?”
会被关在异能者监狱里的都是需要佩戴禁制颈环的异能者,而在刊省分局的监狱内,无须佩戴禁制颈环,又和异能者犯罪案牵扯重大的普通人只有一个
——与古方镇和界桥村都牵扯过密的薛延。
薛延并不惊讶金槐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,毕竟他是这里独一档的存在,真要认不出来才是奇怪了。
他曲起腿,席地而坐在金槐旁边,两手搭在膝盖上,笑道:“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吗?”
金槐不答反问:“为什么?”
他看了看窝在其他角落处,目光警惕的囚犯们,“日子不好过,找我搭伙?”
“恰恰相反。”薛延笑着回道,“金先生,在你来之前,他们同样怕我。”
像是怕金槐不信,薛延又支起身子,笑问:“你觉得我像过不好的样子吗?”
薛延确实不像过不好的样子,他的皮肤血色充盈,身上没有半点被殴打过的痕迹,甚至囚服也是干净整洁的,要么是狱警的特殊照顾,要么就是狱囚不敢惹他,总归这人过得十分滋润。
薛延似乎已经摸透了金槐的性格,又笑着解释道:“会犯事的异能者不少,但敢利用异能者犯事的普通人却少之又少,刚开始那会儿,他们好奇为什么一个普通人会来异能者监狱,没敢直接对我动手。”
“过了一段时间,我的新手保质期过了,他们也打算对我动手,可惜意图太明显了,被我先一步明着阴着搞死了几个用来杀鸡儆猴后,他们就彻底不敢惹我了。”
“当然啦。”薛延又道,“我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,远不及金先生刚刚那一手来得震撼,几秒钟就吓得这群垃圾连个屁都不敢放了。”
金槐觉得薛延打扰自己晒太阳了,上午的阳光正好,他不想浪费在这人身上,冷漠地直言道:“想学也不教,你可以走了。”
薛延沉默片刻,笑容也跟着僵了一下,但下一秒又重新灵动起来。
他摆了摆手,再次解释道:“没有,我倒不是想学这个,就是觉得待在这里老实等调查结果,实在有点太无聊了,好不容易来了个有意思的人,当然要好好聊聊了。”
他将双腿并起来,手臂交叠搭在膝盖上,脑袋侧着枕上去,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向金槐,笑容里带着明显的好奇。
他问:“金先生,你说你出身灰色地带,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成为警察的呢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。”
“没什么可讲的,都是些无聊且充满血腥气的往事。”金槐说着闭上眼往后仰去,
他后脑抵在墙壁上,让顶上的阳光顺着他的额头流过鼻尖、薄唇、下巴、脖颈.....直至这温暖舒适的热度蔓延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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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槐显然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