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走多久,到了一个转角处时,颜司伸了个懒腰,道:“现在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吧,没有了的话,我出去找个酒店补觉去了啊。”
颜司和萧问远本就是来支援的,严格意义上说还真没他们俩什么事。
霍斩兰却反问道:“珺省分局这么大住不下你们?”
颜司的语气理所应当,“床太小了,没有大沙发,没有大浴缸,没有......”
霍斩兰不耐烦道:“滚滚滚,赶紧滚远点。”
颜司得令,立马拉着萧问远转身走人,连句再见都懒得说。
二人走后,现在霍斩兰和侯涅生单独走在珺省分局的走廊上,可偏偏总是掐嘴架到要打起来的人,别说打架了,连再开口说话的意思都没有,只是沉默无声地走着。
珺省分局很大,再加上设定成古城楼阁的造型,里面的弯弯绕绕很多,和迷宫差不多。
霍斩兰领着侯涅生拐过好几条道,离开中央的主殿又走了一会儿,最后来到一个四处无人的偏僻之地。
这里有亭子、假山、流水,各种各样的绿植,一侧还有个不算高的楼阁,但因为场地宽敞,这些物件组合在一起营造良好氛围的同时还完全不显得拥挤,甚至中间又空出好大一块场地用于活动。
这里似乎是专门为霍斩兰设计的,地面和一些不少假山上都有明显的抓痕,很多假山因此碎裂而坍塌,大小不一的石块随意散在地上,又轻易将绿植压弯。
此时太阳早已落下,夜幕笼罩天际,星星的微弱光芒被城市的辉煌夜景遮盖,只剩一轮残月的月孤零零地挂在那儿,清冷的月光如纱般轻易破碎,在半空便逐渐消散不见。
但当霍斩兰走到场地中央时,这破碎的冷白轻纱被重新拼凑起来,披落在他身上变得冷冽寒凉。
突然,霍斩兰抬手朝侯涅生攻去,侯涅生似乎早有预料,避开的瞬间也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。
二人动作快得几乎只剩残影,却又打得有来有回,几个呼吸间已是数不清过了多少招。
最后,侯涅生似乎不想打了,他在霍斩兰再次挥拳过来时,直接反手从里抵住后者的手腕。
可霍斩兰偏偏没有要停手的意思,停顿的霎那,他五指张开,属于人类的指甲变得尖锐细长,在月光下竟比刀匕要来得更加锐利。
下一秒,霍斩兰将利爪收起,又挑衅地笑起来,“躲不过?”
话音落下,侯涅生眼镜框和口罩中间的裸露皮肤上出现一道不短的划口,划口不深却又有无比细小的血珠缓缓渗出。
侯涅生回道:“懒得躲。”
一句话的功夫,伤口消失不见。
霍斩兰显然没想到侯涅生的愈合能力这么强,他继续挑衅道:“早知道就划深点了。”
侯涅生冷声怼道: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霍斩兰毫不示弱地怼回去:“小宠物!是你他妈先坑的我!”
侯涅生用力甩开霍斩兰的胳膊,又抬腿朝其下盘踹去。
在霍斩兰退出一步距离后,侯涅生甩动着手腕,“小狼崽子,你不会真以为仗着晚上就能打过我了吧。”
虽然不愿承认,但霍斩兰知道动起真格来,自己绝不是酆元的对手,可若是光这样肉搏切磋,酆元是个非常好的对手。
别的不说,至少酆元是第一个能让他在【孤狼】增幅全满后,放开力道随意对打的人。
于是,听到酆元要适可而止的话,霍斩兰又不乐意了,他道:“小宠物,你兽形是什么,变成兽形再来一架。”
侯涅生不想和霍斩兰继续纠缠,如实道:“打不了,我没有兽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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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斩兰一愣,怼道:“小宠物,你他妈逗我玩呢?!”
侯涅生拒绝过多解释,摊了摊手,“我的情况有点特殊,反正再也变不了了。”
霍斩兰依旧是不信,“你确定不是太丑了,不敢让我见?”
侯涅生被气到了,眼睛瞬间覆盖纯金色,瞳仁也变得尖锐,“狼崽子,你说谁丑呢?!”
哪怕穿女装且时间紧迫,酆元也把自己弄得惊艳动人,之后在珺省分局换衣服还顺手摸了个金边眼镜戴着,霍斩兰确信酆元这人超级自恋且极度爱美。
而且一般情况,动物型异能者,除非是很小型且没什么攻击性的动物,否则没几个不愿意变换兽形的。
可现在酆元被霍斩兰直白说丑了还不展示兽形,只是愤怒地变幻了眼睛,即使不可思议,霍斩兰也不得不相信这人真的没有兽形。
但不信归不信,霍斩兰还是挺好奇的,他盯着侯涅生饱含杀意又冰冷璀璨的金色兽瞳看了几秒,道:“蛇?”
侯涅生不可能告诉霍斩兰自己的兽形是龙,再者他就算说了后者也大概率不信,他骂了句“哈士奇”转身扭头就走。
没走两步,巨大的西北狼堵住了出路,西北狼呲着牙,身子微微拱起,黄褐色的眼瞳恶狠狠地盯着侯涅生,似乎下一秒就会扑杀而起。
愤怒的话语从西北狼的齿缝间挤出,“你他妈说谁是狗呢,小宠物。”
是龙被扭曲成蛇,没有兽形还要看别人变兽形,偏偏还不能真动手给这狼崽子的皮扒了,侯涅生忍无可忍地骂道:“滚!”
霍斩兰倒没有真逼对方动手的意思,他重新变回人形,却仍旧没有让步,“你这就算跟我打完了?”
侯涅生不耐烦道:“不是明渊要求,我一下都不跟你打。”
不说侯涅生一开始借着霍斩兰忽悠人,卫简的事他也实实在在坑了霍斩兰,再加上下车时那句没淹死,差点当场就打起来了。
而能感知到些许情感的白日自然知道霍斩兰很不爽,于是就让侯涅生跟他打一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