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省金江市,地价最高的某个别墅区,温柳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最新的时尚杂志。
温柳随意穿了件丝质睡衣长裙,微卷的长发披散开来,眉眼柔和恬淡,因为保养得当,岁月只在她眼角留下浅浅的痕迹,反而显得更加优雅。
她如盛开的栀子花,素雅而清香,让人忍不住靠近,渴望依偎在其身侧。
突然,她听到别墅大门被打开的声音,以为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,谁想抬眼却见到了自己本该在外完成毕业作品的小女儿。
似乎是见到许久未见的小女儿,温柳立马将手中的杂志放下,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无比亲昵的拥抱,“我的小宝贝,怎么突然回来了,是想家了吗?”
姜初槿紧紧抱住温柳,在她怀中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怎么回来也不和妈妈提前打声招呼,好让妈妈去接你。”温柳轻轻抚摸着姜初槿的后脑勺,见姜初槿还抱住自己不松手,又柔声道:“我的小宝贝,你怎么了,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吗?”
“......没有。”姜初槿紧紧抱住温柳,在她怀中又蹭了蹭,有些哽咽地呢喃道:“就是想家了,想吃妈妈做的桂花松糕了。”
“嗯,那妈妈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。”温柳继续柔声安慰道,她捧起姜初槿的脸,用指尖将她将要滴落的泪水抹去,“不管受了什么委屈,回家了就没事了,想哭就大声哭出来,爸爸妈妈都在呢。”
姜初槿到底还是将泪水止住了,没有哭出来,将温柳不舍地放开,“才没有委屈呢,就是想回家。”
见姜初槿没有想说的意思,温柳也不追问,主动揭过话题,“也对,我的小宝贝这么好,怎么有人舍得你受委屈呢,现在肚子饿不饿,要不要等爸爸回来了再一起吃点东西。”
姜初槿点点头,温柳又摸了摸她的脸庞,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世上最昂贵的珍宝,“要不要妈妈陪你上楼洗个澡,换身新衣服呢。”
到底也不是几岁的娃娃,姜初槿摇摇头,有些害羞地说:“妈妈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温柳牵起姜初槿的手将人带到电梯门口,“有事了就叫张嫂,或者叫妈妈也行,我们都在的,你已经回家了。”
等到姜初槿进入电梯,电梯门彻底关闭后,温柳才重新坐回沙发上,拿起手机不等拨打电话叫人查查姜初槿发生了什么,一通电话就先一步打了进来。
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,温柳犹豫了一下才接通,“喂,你好,哪位。”
“请问是温柳,温影后吗。”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,即便有些虚弱,也掩盖不了其嗓音的温润清朗。
“是的,不过我已经息影很多年了,影后的称号倒不必了。”温柳息影十几年了,但也不是完全退圈,更何况这个声音很有辨识度,“汪宇航,你是叫这个名字吧,不管你是哪里弄到我私人电话的,有事情的话就快点说。”
汪宇航对于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就被猜出来这件事毫不意外,咳嗽两声,道:“请问您女儿平安到家了吗。”
联想姜初槿刚刚奇怪的态度,还有欲言又止强忍泪水的模样,温柳立马猜到某种可能性,强忍着心底的怒火,还不等开口,汪宇航又道:“温影后,请您听我说完,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,事实上,我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人,并且可以拿我的生命发誓,您女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,关于这点您可以亲口去问她。”
“咳咳......”汪宇航又咳嗽两声,“如果可以,希望您能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,答应我的一个小小请求。”
“如果发誓有用,警察和法官将毫无意义。”温柳不掩怒意地挂断电话。
温柳轻叹口气,迟迟没有起身,直到姜初槿洗漱好依偎在她身旁,才抚摸着她洗好的柔顺的发丝,怀揣无比忐忑的心情艰难开口,“我的小宝贝,妈妈本不想主动问你,希望等你愿意的时候主动告诉我,但现在出了点状况,所以你能告诉妈妈,你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。”
“妈妈,我......”姜初槿想说她就是想家了,但温柳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将还未说出的话彻底噎在了喉咙里。
“汪宇航,就是你想的那个人,刚刚打电话过来了。”
这下,姜初槿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,她抿了抿嘴,将在界桥村发生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虽然姜初槿有签下禁止契约,但其中只规定了不能透露关于异能的部分。
而严格意义上说,姜初槿在昏迷后,被救到医院后才醒来的,压根就不知道有异能的存在。
姜初槿把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怕事情讲完,又牵住温柳的手,还不等再说什么,便被温柳重新抱住了,“我的小宝贝,受苦了吧,妈妈真的好怕啊,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.....”
姜初槿看不到温柳的脸庞,但能从她声音里听出无尽的后怕,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,“妈妈,妈妈,我也好怕啊,好怕再也回不来了,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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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初槿的哭声不大,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,堆积又压抑在心头的恐惧与害怕彻底爆发,泪水打湿了温柳的睡裙。
住家的张嫂听到动静赶过来,她也算是看着姜初槿长大的,知道孩子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,表情同样有些哽咽和难受,与温柳对视一眼,在她们不远处静静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