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这段时间，詹清怀早看出，这两人虽然天天在斗嘴，但从没吵过架，从顾蓁眼里的光就能看出，她有多幸福。

这种光彩很熟悉，可是分手前那段时间，他已经无法从许珺焰眼中看见。

“是和平分手，没有出轨没有互相指责，只是没了当初那股冲劲。”詹清怀掐灭手里的烟，有些感慨。

他有些怀念那个为了爱人出国的自己，又忍不住想，当时若是没有万里追爱，会不会都成为彼此的白月光？

总好过如今，彼此都见到了对方最歇斯底里的模样，美好的回忆尽数被争吵取代。

詹清怀读研这三年，已经被许珺焰高傲又张扬的脾气给磨没了所有棱角，她唯一一次低头，竟然还是那个寂寥又寒冷的除夕夜。

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，众星捧月，不知何为服软，詹清怀想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忍让，都给了许珺焰。

她就像一把火，而詹清怀无异于飞蛾扑火。

詹书臣看着他总是皱着的眉头，都有些不敢认这个堂弟。

瞧着更沉默更冷清，人也瘦了不少，眉眼却更凌厉。

刚回国就被全国最大的律所挖走，这个堂弟的才华无疑是令人钦佩的，可他的感情未免太过不顺。

听着光是在M国这三年，两人就不知道分了多少次手，他和蓁蓁可从来没这样过。

他拍拍詹清怀的肩膀：“向前看吧，只要爱过就不算遗憾。”

最起码轰轰烈烈过，给这段爱情留下一个结果。

詹清怀笑了笑，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，正好可以透过玻璃门看到饭店大厅里正等着他们抽完烟的顾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