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阿宴在一个户口本上,我们就是亲姐弟,你最好管住这张嘴,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,别怪我不留情面!”
顾蓁冷着脸,扬手将菜刀狠狠劈下,擦着俞秋雨的脑袋,砍进防盗门门框里。
木头门框被砍出一道痕迹,俞秋雨惊声尖叫:“啊啊啊啊!杀人了!杀人了!”
孙非也被顾蓁吓出一身冷汗,这准头,差一点儿就要砍到俞秋雨脸上,他白着脸拉住妻子,“走走走,这是个疯子,咱不管了!”
俞秋雨狼狈地跟上去,顾不上脚腕传来的刺痛,她就想赶紧离开这里。
没想到顾蓁真敢动手,那眼神好像真要杀人一般,又狠又凶。
俞秋雨脚都软了几分,再不敢来打他们主意。
等听不到两人的脚步声,顾蓁才淡定地提着菜刀回厨房。
俞宴不害怕,也不觉得顾蓁行为出格,他就是有点难过,难过那个无忧无虑,爱笑爱闹的姐姐,失去庇护,被迫成长为参天大树。
他跟进厨房,哽咽出声:“姐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面对这些人和事,他一点办法都没有,而顾蓁只比他大一个月而已,却该狠的时候狠,该软的时候又很周到。
“别自责,我只是比你能拉下脸而已,等你发现脸皮这东西不重要以后,很多事简直迎刃而解!”
人活着就是太注重脸面,太在意别人看法。
顾蓁倒了杯水润润喉咙:“你等着吧,兴许还会有人找上咱们,别看我们无父无母,倒还是个抢手货呢!”
俞宴能想到的,就是大姑和二姑,大姑铩羽而归,二姑保守,恐怕会等到赔偿款尘埃落定才敢打其他主意。
“姐,你那边的亲戚也会来吗?”
顾蓁摇摇头,“暂时不会,但是以后未必。”
俞宴闷闷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会保护你的,咱们不分开。”
和善的父亲,真心实意爱他的继母,两人一走,让俞宴非常没有安全感,现在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,却还要姐姐提刀保护,自尊心也受挫。
顾蓁非常了解青少年的心理活动,得给他找点儿事干。
“快去做饭吧,刚刚你姑父不换鞋,地板都踩脏了,吃完饭也要擦一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