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在喧闹的大街上停下,孟金莲打开车窗,细细去听。
“兔儿爷,商员外,”
“撅着屁股给人爱!”
“亲小厮,来疼爱,”
“假山学人生崽崽!”
声音又清脆又响亮,不光几个孩童在念,过路的大人听了也有兴趣,纷纷传着当做笑话一般讨论。
孟金莲听着满大街的调笑声,眼前金光乱闪,哀嚎一声差点晕倒。
孟莹雪赶紧扶住姑母兼婆母,“娘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她年轻还听不懂许多糟污事,但外面的话她也知道不是好话。
小姑子商永乐才十三岁的年纪,更是懵懂。
孟金莲哆嗦着手,“快......快快回府!”
到底发生了什么,怎么一下午的功夫,外面到处都在说商远霖是兔儿爷?
这打油诗含糊不清,可该说的也没少说,她家老爷在假山给人撅屁股了??
马车飞速朝着员外府而去,有认出来的,指着马车上的“商”字,悄悄八卦:“这是商夫人带着媳妇闺女又回娘家了,哎,你们说,商员外是兔儿爷,还能和女人......”
“我听说不行,我那丈人家的亲妹妹的婆家,有个不争气的子侄,就是兔儿爷,听说是给京城老爷当玩意儿的,那里,根本支棱不起来!”
“哎呦,照你这么说,那商员外的三个孩子,是哪来的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商员外有个亲弟弟,只不过走得早,一把年纪不成家,也没个孩子,说不定啊,跟商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呢!”
世人爱脑补,从古至今皆是如此。
孟金莲并不知道,自己已经无形中给丈夫戴了一大顶莫须有的绿帽子。
她带着儿媳和女儿马不停蹄回到家,下马车时都踉跄了不少,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,她感觉府里下人的眼神,都大有深意。
打发走了儿媳和女儿,到了屋门前,孟金莲赶紧推开门,尽忠正在给商远霖上药,那场景,直接刺痛了她的双眼。
商远霖脱了裤子,不断哼叫着喊疼,尽忠拿着药膏往那上面抹......
“啊!狗奴才!给我滚出去!”
孟金莲怒不可遏,尽忠吓得手一抖,劲难免大了些,商远霖痛得龇牙咧嘴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尽忠赶紧跪在了地上,怕得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