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翻了个白眼,问一旁站着的宫人:“贵妃怎么还没来?哀家面子不够大,请不动她是不是?”
每天都不来请安,她有心给贵妃立规矩,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。
现在也出了三个月了,总没有借口不来吧?
沈方姝见状赶紧说道:“许是天冷,贵妃娘娘又怀着孩子,长乐宫离得也远,不方便过来也未可知。”
“怀个孩子就这么娇贵?静嫔你也怀了孕,可日日都来伺候我这老婆子,怎么的她就不成?来人!去叫贵妃过来!”
宫人面露难色,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,哪个她也得罪不起。
太后娘娘真是有病,天寒地冻的,贵妃怀着孕,总是让人家过来干什么!
而且就连她们都知道,北地捷报频传,顾大将军平定了蛮族,就快启程回京了!
这节骨眼,你欺负贵妃,纯纯脑子不好使。
可太后不听她们的,眼睛一瞪,凤眸显出几分凌厉来:“哀家说话不好使了?还不滚去叫贵......”
话没说完,帘子一动,人未到声先传:“不必麻烦了,臣妾这不是来了,外面路滑,耽搁些时辰,还请太后娘娘看在臣妾肚子里是您亲孙子的份上,多担待些。”
太后眼皮子一跳,大言不惭,生出来是男是女都不一定,就算是男孩,能活下来?
“哼!”太后不满地看她一眼,“哀家看着,贵妃心里怕是没有哀家这个太后!”
顾蓁进来也不行礼,施施然坐在下首第一个空位上,她如今怀胎五月,刚刚显怀,身形稍稍丰腴了几分。
整个人雍容华贵,气度不凡,其她妃子一起站起来给她行礼。
顾蓁笑笑让大家起来,然后就看向了主位上端坐的沈方姝。
她快七个月了,肚子大不少,可能是心里装着事,人有些憔悴。
怀孕不好好休息,天天在太后跟前尽孝,何必装这种大度。
最近战凛骁履行了承诺,几乎日日都来看顾蓁,有时还会主动留下过夜。
这两人之间的嫌隙,恐怕不知不觉中,越来越大了。
沈方姝见顾蓁一直盯着她,眼神暗了暗,站起来行了个礼。
“给贵妃娘娘请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