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蓁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到的,竟然没半点儿动静,可见朝廷军队也不容小觑。
赵王爷这是铁了心要把她抓回去。
顾蓁反倒不慌了,越过人群看向软轿上的男子。
对方微微笑了笑,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,迎着日光,像一尊发光的白玉。
两人目光对上,不约而同想起那晚荒唐。
赵轶先移开目光,淡声吩咐下去:“带走。”
顾蓁束手就擒,还以为要受一番苦楚,但官兵倒还算客气,请她上了囚车。
活了几辈子,头一次坐囚车,还真新鲜。
顾蓁干脆也不装了,把衣服里塞的假肚子拿出来垫在屁股底下。
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脱身。
赵轶今天精神头不错,摆摆手不想进马车,就坐在软轿上,从后头打量这个女采花贼。
昨天找了一夜,倒被个小乞丐送来了线索,说是城郊破庙住进去一个戴面巾的女子。
赵轶派人堵着,清早又起了心思,自己亲自前来。
本以为能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模样,结果却并没有,反倒悠闲自在。
当真是不怕他。
脑海中不断闪现那晚片段,清晰鲜活,这位女采花贼不仅淡定,她还大胆,手段百出,似暗夜里勾人的妖精。
戴着面巾,更显眼波流转。
关键时刻时,赵轶只觉得自己也许要死在她身下。
那是十八年来,从未体会过的快乐。
他自幼体弱,半点儿辛苦都尝不得,寻常皇室子弟,十四岁通人事,房里丫鬟小妾无数。
皇爷爷怕他被女人败了身子,从不安排这些。
当然,赵轶也不感兴趣。
却没想到阴差阳错,清白毁在一个女采花贼手上。
让他食髓知味,深陷其中。
就算不是因为内力一事,他也发誓要找到此女。
倒要看看,她对自己用了什么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