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斜一边暗骂张海言无耻,一边坐下身耐心的听老主持讲述故事,吴斜努力保持清醒,听的十分仔细,不肯错漏一丝细节。
住持的叙述还在继续。
“有一次我像往常那样做功课,就如今天,当时天上下着大雪,外面突然就来了一个年轻小伙,他出现很突兀我问他是从哪来的,年轻人告诉我他从后山爬上来的,我根本不信。”
住持颇有兴味的盯着张启灵,“那山你们也走过,应该清楚非常的陡峭,我当时听到人都傻了,还以为他在骗我,直到我看到那排通向崖底的脚印。”
吴斜下意识的去瞄张启灵,结果他还是没多少反应,背挺得很直,安静的坐在齐苏身边,只有瞥向黑发青年时那双看似毫无波澜的黑眸才泛起轻微的触动。
解语臣的面上已经完全没有表情了,他知道张启灵来历非凡,但是大雪天的从后山爬到崖顶是否太过离谱,随后他就对上了一双似睡非睡无比慵懒的眸子。
莫名其妙的跟解语臣的视线对上,齐苏愣了一会用眼神询问,解语臣面不改色的摇摇头,缓慢自然的挪开目光。
刚才是他否定的太大声了,自家这个不就是妥妥的非人类物种。
黑瞎子踱步过来,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,借着他高大威猛的身躯,强行打断了张海言单方面的骚扰,而后微微抬起下颚,指着周围几个喇嘛小声道,“这是佛家圣地,注意些影响。”
齐苏偷瞄着那几个喇嘛,心里尴尬的不行,他轻轻一拽,将已经被张海言揉发红的手腕解救出来。
刘丧趁人没注意,阴着脸打了一下张海言,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他小族长就是脾气太好,太温和了,惯的这些家伙养出一身臭毛病。
刘丧站在齐苏身侧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张鈤山,微微仰起脖子挑衅一笑,有他当拦路石,这三个张家人休想顺利抱得美人归。
张千军万马早就等的厌烦透顶。
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讲故事含含糊糊,并且喜欢卖关子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