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苏好奇的拿过磁带,小心翼翼的拆开,里面确实有几分猫腻,齐苏将多余的那部分磁带仔细的复原好,重新还给了吴斜。
因为有可能碰到和听雷有关的线索,吴斜干脆随身带了台录音机,他轻车熟路的将磁带插进录音机里,调整了一下按钮,齐苏坐在地上,下意识的放缓呼吸频率,高高地竖起耳朵去聆听。
录音机可能是年久失修的缘故,老是响起兹啦兹啦的杂音,一帮人耐心的等待了片刻,里面终于传来一道清晰的男人声音。
王胖子很快认出这人身份,面色十分凝重,忍不住低声惊呼,“怎么是母雪海那家伙。”
吴斜头也不回地摆摆手,示意王胖子噤声,母雪海在磁带里阐述了一件发生在他身上十分稀奇古怪的事情,内容有些偏向玄幻,吴斜眉头紧拧,沉默着没有言语,眉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。
解语臣理解吴斜此刻的心情,神色温和的伸手拍拍他肩膀,在解语臣的无声安抚中,吴斜深吸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纷乱的思绪,他关掉了录音机,缓声道,“当年我三叔他们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事,为什么杨大广的先祖祠堂里会有听雷装置,他又是因为某种原因死在了那。”
此刻的吴斜脑海一片浆糊,他理不清头绪,整个人懵懵懂懂的,好像有那么一丝灵感,但绞尽脑汁的去想就是捉摸不透,仿佛时机未到,他永远参破不了谜团。
吴斜伸手抚额,有些心累,随后颓废的叹了口气,揉揉脸颊,缓缓站起身。
齐苏知道吴斜这会心情不好,低声宽慰了几句随后抬起头,见张海客坐他旁边扇风,十分嫌弃。
这个张海客还有没有卫生观念,他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吗?
而对此,张海客则是毫不在乎,继续用衣袖扇着小凉风,直言不讳,“反正都这样了,再说了,小族长你现在也没比我好多少。”
齐苏脸色微微一变,他缓缓抬起手臂凑到鼻尖底下轻嗅,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,他大脑有些嗡嗡的,险些被这销魂的气味熏吐,缓了缓心神,齐苏赶紧放下胳膊,使劲揉撮了一下脸蛋,张海客笑的开心,“咱们现在都很埋汰,谁也不许嫌弃谁。”
张启灵听到这突然看了过来,黑亮的眸子有片刻的波动,由于张启灵的表情加了三重秘码,是以其他人始终难以破解他内心的想法。
唯一一个了解张启灵心思的黑瞎子这会忙着养精蓄锐,没空帮忙翻译。
齐苏轻笑了几声,伸手捏捏张启灵修长的手指,低凉的体温很快引来张启灵的注意,他反握住齐苏的手掌心,另一只手覆盖背部,来回轻揉了下,试图传递一点温度过去,“你身体怎么回事,一直这么冷?”
齐苏笑着摇头,他生下来体温就较常人偏低,张海客往那边瞧了一小会,低声嘀咕道,“以前也没见族长对我那么好。”
张海言掀起眼皮,鄙视的扫了眼张海客,果断踹了一脚过去,“收起你那怨妇面孔,存心恶心谁呢。”
王胖子眉梢开始挑动,竭力控制体内即将爆发的着笑声,解语臣已经完全适应了身上的恶臭,他看着吴斜催促道,“快点找到南海王地宫,这鬼地方待上一会能要我命。”
吴斜没吭声,眼神怜悯的扫视着自家发小,还好他比较不拘小节,没有那些蛋疼的毛病。
齐苏实在无法忍受身上的异味,从空间里倒了点泉水跑到角落里去洗脸,他这道袍是水火不侵的,稍微打理一下就能恢复如新。
在这耽搁了一会,众人重新踏上征途,前面的路况愈发昏暗,半米开外就已经黑的看不到人影,视线受阻,行动的速度难免缓慢,刘丧耳听八方,整个人一直都处在紧绷状态。
齐苏看一眼都替刘丧感到心累,南海王地宫的环境复杂多变,如果焦虑的情绪一直得不到放松,很容易引起反弹,齐苏微微张嘴有心想劝几下,转念想到刘丧的耳力完全不受他本人控制,又头疼了几分。
福兮祸所依,有时候上天给予人类非同一般的能力未必全是好事,随着一行人渐渐深入,能见度愈发的黯淡,等到走到尽头时基本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与此同时,一直凝神戒备的刘丧突然眼神凌厉,目光径直的看向某个方向,大声喝道,“什么人给我滚出来。”
解语臣心神皆惊,下意识的来到齐苏跟前,手上握紧龙纹棍,刻意提高了警惕,齐苏被迫站在解语臣身后,心头闪过些许温暖,他情绪很好,没有一点的紧张感,从来人身上,齐苏并没感觉到敌意。
姗姗来迟的张千军万马从暗处缓缓显露身形,张海客惊讶的看了过去,上下一阵打量,视线最后定格在他那张灰扑扑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蛋上,忍不住开口调侃,“你干嘛去了,打劫了还是被人给糟蹋了,要不是熟悉你,我差点不敢认。”
张千军万马没好气的白了眼张海客,强行忍下了想揍一拳上去的念头,对于自身的狼狈形象,完全给忽视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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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海言伸出小拇指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黑长的头发,似笑非笑的歪了下头,也没打算放过张千军万马,“你这家伙,不是已经回山上当野人去了,怎么突然想到来平霞,不要告诉我说你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