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苏听着耳边传来的争吵声,心情却是异常的平静,他举目四望,很快就发现这神庙的布局有点风水阵法的影子。
联系到胡八一后来的举措,齐苏心中有了谱,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,他拿出了罗盘,招呼上几人去了后殿,一把拉过还在和王胖子斗嘴闷子的吴斜,“宝贝天真,一会你和黑爷合作,配合着我点。”
吴斜无奈的点点头,他算是琢磨过味来了,只有碰到事情的时候齐苏才会叫他天真小宝贝,意识到这点,吴斜微撇了下嘴,脸上的情绪有些许惆怅,身体却十分的顺从,任由齐苏拉着,乖巧的跟着去了后殿。
黑瞎子跟在后面,率先看到那扇精美的玉石屏风,墨镜后的眼睛一下子成了亮闪闪的金钱符号,“把这宝贝扣下来卖给花儿爷,黑爷我至少几年不用顶着风雨摆地摊了。”
难为您老人家还记得花儿爷。
阿宁听着黑瞎子激动不已的喃喃自语,默默地在胸口画着十字,诚心诚意的替远在千里之外的解语臣哀悼了几秒,认识黑瞎子,简直就是这位解当家漫长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劫难。
王胖子贪财的念头同样发作,和黑瞎子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齐苏揉揉额头,想到王胖子以往的“丰功伟绩”,实在看不下去了,不禁抬起胳膊轻拍了他一巴掌,“给我老实点,这地方古怪的很,献王又十分精通痋术,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警告过王胖子,齐苏就指挥着吴斜和黑瞎子转动后殿里的几只精美的石铸蟾蜍,在讲究美好寓意的时代,蟾蜍是吉祥的象征,就是传着传着,意义变了味,就如九尾狐,汉代还是祥瑞的征兆。
齐苏沉声静气,吩咐着几人,按照一定的规律将那些蟾蜍搬回了原位,没多久,那尊黑色的神像微微震动了一下,底下露出了道可以容人钻行的入口。
张海客往下面看了一眼,结果因为太黑,什么都看不到 。
张启灵点燃了一根白色蜡烛,小心的凑到洞口测试了一下。
“下面的空气没问题。”黑瞎子手指扣住洞沿,回眸冲着齐苏微微一笑,他身姿迅速矫健,只轻轻纵跃了几下就消失在了洞口。
小主,
齐苏十分无语,这家伙,一如既往的骚包,见黑瞎子下去了,齐苏伸手抱住吴斜的腰肢,笑着道,“我的宝贝小三爷,等下你别乱叫。”
回想起西王母宫的不堪表现,饶是养气功夫渐渐有些门道的吴斜都禁不住脸上一红。
几人平安下了暗道,张启灵当仁不让的打起了头阵,地底下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,阿宁不习惯黑暗的环境,第一时间就把手枪上了镗。
“嘶这附近好阴冷。”刘丧警惕的四下张望,很快就觉得周围阴森森的。
这地方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,但实在是太阴冷了,一股股的冷气直往人脖子里钻。
神庙底下的空间大的难以置信,附近全是森然的白骨,吴斜一个没注意,不当心踩中了一截白骨,清脆的“咔嚓”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