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语臣揉了揉鼻尖,这里面的气味虽然比不上之前那个房间浓郁,待久了也很难受,黑瞎子不顾郑景营还虚弱不堪,无情的踹了几脚。

“醒醒。”

郑景营中邪程度不深,稍微拍几下脸颊就清醒了,但他反应比较迟缓。

许是还没彻底好转,目光在看人的时候毫无焦距,手脚上有着轻微的擦伤,被救下后,郑景营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捂着扇红的面颊迷茫的问,“我怎么在这?”

王胖子嘿嘿直乐,刚才就属他打的最狠,郑景营的脸红肿有一大半是他的杰作。

刘丧甩甩揍疼的手腕,煞有其事的接过话,“你问我们,我还想问你呢,好端端的说中邪就中邪。”

吴斜趁机观察整个屋子,视线攸的落到了中央一口大缸上,郑景营这会神智已经慢慢恢复,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起来,听到刘丧的话,刚缓和下来的表情闪过一瞬间惊恐,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
圣婴顿在他旁边,假模假式的安慰,“你怕什么,难道还有恶鬼吃人不成。”

张海言坐在门口,上身纹丝不动,视线却紧紧锁定着齐苏,他没错过郑景营脸上一刹那的细微表情,摸着下巴莫名笑了几下。

清脆的笑声清晰入耳,张海客心神微动,转着头看了过来,不解道,“你笑什么?”

张海言没有搭话,像老大爷似的晒着日光浴,深冬午后的阳光热而不烈,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,而视线则继续盯着齐苏,知道从张海言那问不出多少东西,张海客索性不再多言,默默地翻着白眼。

什么德行,就爱装神弄鬼。

张鈤山没理身后的嘴碎官司,安慰了郑景营几句直奔主题,“刚才发生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