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樊余年径直挂断电话。
徐凯收起手机,转头看向一众同伙,寒着脸吼道:“快点的,别让她跑了!”
其实他这声大吼,吼的都是废话。
这里是七楼,陈欢能跑哪去。
他这样只不过是掩盖他在樊余年面前低声下气的姿态而已。
众人虽然心知肚明,却还是应了一声,砸门的两人手中的大铁锤挥舞的更加卖力,而眼前只有一层铁皮包裹的房门已经岌岌可危。
屋内。
杨光手里拿着从凳子上拆下来的铁质凳子腿,陈欢拿着短斧,两人站在沙发后严阵以待。
眼前的房门已经残破不堪,里面的实木门板已经被铁锤震断,估计再砸几下房门就会彻底碎裂。
两人相视一眼,杨光的额头隐隐冒出汗珠,而相比来说陈欢的状态要好上许多。
她挽了挽袖子,轻轻擦拭掉他额头的汗珠,声音轻柔而又无奈的道:“到底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。”
杨光咽了口口水,安慰道:“放心,我们不会有事的,唐禹虽然狗了点,但是兄弟有事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陈欢对他柔柔的一笑,随即收回目光,将斧柄与右手绑在一起的布条勒紧了一些。
就在这时,一声巨响传来,门上被砸出了一个窟窿。
陈欢两人透过窟窿与外面的人对视。
门外的人见两人竟然就站在门口,顿时有些兴奋,继续抡着手中的铁锤,扩大门上的窟窿。
仅仅砸了几下,门上的窟窿就大了不少,其中一人叫停同伴。
他的手从窟窿内伸进,试图够屋内的门锁。
陈欢眼中寒光一闪,跳上沙发,手中的短斧毫不犹豫的劈向男人的手臂。
寒光闪烁间,一蓬血雨飞溅。
“啊!!”
男人惨叫一声收回手,捂着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靠着墙壁哀嚎。
陈欢不知是有意留手还是在保存力量,这一斧并没有劈断男人的手臂。
杨光看着这一幕,看着门上溅射的鲜血,眼角一阵抽搐。
虽然他也不算什么好人,上学的时候就抽烟喝酒,逃课打架什么都干。但那些与现在的这一幕相比,太幼稚了,完全不是一个档次。
同时他也深刻的了解到,事情远比他想的还要严重,已经到了以命相搏的地步!
他转头看向沙发上的陈欢。
以他这个角度,只能看见她的侧脸。
她脸上原本的柔弱已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寒冷、狠辣,与身陷险境所激发而出的血性。
这样的陈欢让他感到陌生,也让他感到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