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尽染这些时日与元瑶互生情愫,可终究还得得了正妻的允可才行,这也是得实实在在的给元瑶一个名分。且这江南一行还未结束,说这些事倒还为时尚早。
元瑶仰面轻声低喃着,“长安,长安···”攥着林尽染的大手却是愈发的紧了。
林尽染终究是待元瑶睡下后,将其抱回了她的房间。这等美人睡在身侧,若不做点什么,当真是禽兽不如,索性还是将其送回屋里。
翌日,天色微亮,许是钱塘湖边的清池观火势未灭,依旧是白烟滚滚,盘旋而上,遮天蔽日,笼罩地整个钱塘县都有些压抑。
晨间只瞧得湖边的清池观升起浓烟,玄寂道人葬身火海的消息还未能传遍整个钱塘,可这消息要人尽皆知,也不过是这两日的事。
杨湜绾尚无心理会清池观之事,早早地便往杨府而去。既与杨季常有了那七日之约,自然这期间得需日日去向祖父请安,知晓其病况。
只将将在杨府门前下了马车,这杨季常的次子杨永信也恰逢刚至。
杨湜绾本欲急急地往府内奔去,此刻也只得从台阶上走了下来,微微欠身道,“堂叔安康。”
“是绾儿呐。倒真是巧得很,你叔祖今日不得空,便让堂叔跑这一趟。”杨永信下了马车,丹凤眼微微一眯,满是笑意地解释。
听到这堂叔的这声‘绾儿’,杨湜绾甚是不悦,却因晚辈的身份也说不得什么,当下只勉强一笑,“侄女特来向祖父请安,既有堂叔在,那便一同进去罢。”
杨永信只微微颔首,也不多言语,杨湜绾的这番神态又怎未能落入他的眼中,此刻嘴角弯起一抹狡黠的笑意。
时辰也尚早,且杨老太爷大病初愈,府里下人也不好扰了他的清净,原是等老太爷清醒后再来打扫的,现下也先去了别的院子,只留着管家呆立在台阶之上。
见杨湜绾与杨永信将将踏入内院,管家提着袍子,急急穿过中庭,拱手向二人行了一礼,紧蹙着眉头,虽是忧急,却竭力压低语音说道,“小姐,二爷,老太爷许是睡得沉了些,还未起身。可要在前院先候着,还是说现下将老太爷唤醒?”
“还未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