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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之屹早就明白,这条命恐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,可心中仍有牵挂,语气也平和了不少,“望赵公子勿忘承诺,老夫此生只剩这一个愿景。”
赵佑承并未多言,只稍稍点头,便要离开,可还未等他走到隔壁牢房。
只见黄之屹倏然起身,抓着牢房的栅栏高声喊道,“赵佑承!”
闻言,赵佑承顿住了身子,却并未回头,只淡淡地回了一句,“岳丈还有话要说?”
但听闻黄之屹仰首大笑,朗声揶揄道,“赵公子与初淮未有子嗣,却不曾反思己过,只顾与有夫之妇暗通款曲。不知在外欠下如此风流债,可有留下一儿半女?妄想还能与初淮孕有子嗣,入我家谱,可笑!真是可笑呐!”
黄之屹越笑声越大,眼角尽是泪花,似是已有疯魔之状,整个大牢里回荡着笑声。
段郡尉待他说罢,怔住了片刻,未曾想这赵佑承竟还有如此丑事,可并未多想,便要拔刀砍了这疯子。
只听得横刀出鞘,赵佑承沉声制止道,“段郡尉!”
这声倒是将段鹏给定住,慌忙问道,“这番狂言,赵公子竟能忍得住?”
赵佑承仍未转过身,合眼仰首长叹一声,冷静片刻后便轻声说道,“他不过是想求个痛快!你若是此刻杀了他,遂了他的愿不说,还惹得一身骚。”
说罢,又是一声叹息,赵佑承便离开了大牢。
赵佑承回去敢杀了黄初淮母子吗?自然不敢,黄之屹便是料定,这个孩子当下可是赵佑承的宝贝,即便不是他的孩子又如何?倘若他没有生育能力,那这个孩子就是一块护身符,能保着黄初淮无恙。
翌日,林尽染在驿馆得了宋慈的传信。
“什么?黄之屹昨夜已在牢里自尽?”
“宋郡丞遣人传信便是如此说的,是拿了碎碗自裁,发现时血早流干了。”
林尽染听着申越的禀报,即便早已想到黄之屹有此结果,只是未曾想他会选择自尽的方式,再往后要追查段鹏的罪证怕是更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