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敛心思便饶有兴趣地问道,“染之倒想听听元瑶姑娘有什么好劝某的。”
“眼下染之在长安城中的声名正盛,圣眷正浓。但天威难测,也难保染之今日所有,明日便有如过眼云烟般消散。妾身受薛掌柜之所托,前来做个说客。”
“说客?”
林尽染的兴趣更浓了,眼瞅着睡意都消散了不少,指尖有节奏的轻叩桌几,便追问道,“做谁的说客?”
元瑶轻轻摇了摇头,淡淡笑道,“妾身不过是个妇人,又哪能知晓那么多秘事。不过贵人托妾身转告染之,当日他既能有手段将染之从主事考官的位置拉下来,又能将染之你与揽月楼绑在一起,便有能力送你一世荣华。”
林尽染闻言,顿时愣了愣,随后又仰首大笑道,“许我荣华一世?哈哈哈哈。”
笑着笑着都不禁笑出了些眼泪,又正了正神色,反问道,“元瑶姑娘,可知我是怎么想的?”
元瑶倒是未见过林尽染如此模样,竟也是有些呆愣住了,顺着他的话问道,“染之是如何想的?”
“论地位,我只要还是上柱国的女婿,呵,我又会差到哪里去?论金银,长安城里我有两处宅子,金银即便不算时安的嫁妆,我都还有逾五百金。倘若我真想挣些银钱,怕是长安城首富下月便要易主。官位于我而言,便更没有什么说服力。”
林尽染话说的很狂,但是却也很现实。且不论后半段,作为上柱国的女婿,明园与林府两处宅子,甚至还有五百两金的现银,这一世荣华便已经是注定了,又何必再去挣?言外之意便是元瑶姑娘你说的压根就诱惑不了我。
“何况,当日还是染之主动让出主事考官,至于他说的拉我下来,又谈何说起?即便他真能拉我下来,呵!此届科考,我既能让它办了,也能让它办不下去!”
见林尽染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己,元瑶便索性走到林尽染身前,躬着身子轻声问道,“那若是再加上妾身呢?”
但见元瑶姑娘又似是加了砝码,素手撑在扶手上,附耳轻声说道,“元瑶虽身在揽月楼里,但至今仍是清白之身。妾身可是只对郎君才这般的痴心,染之难道对妾身便没有一丝恻隐之心吗?”
嗅着元瑶身上的清香,又是那近在咫尺的雪白,林尽染说是没有些心猿意马那是假的,鼻子又开始有些温润了,这几日没休息好,上火!林尽染如此自我宽慰,心中更是暗骂道,这个狐狸精, 又在用美人计考验小干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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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尽染赶紧起身将元瑶扶正,语气中却还是有着一丝慌乱,“你家的贵人可能用错了计谋。”
但却见元瑶姑娘也不恼,只扭捏地转过小半个身子,羞答答地娇嗔道,“染之是闻也闻了,看也看了,这时却来说妾身狐媚勾引,可真真是坏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