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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场内已传出一阵哭嚎声,此时其他学子们的目光都纷纷集中在那正在哭喊的学子身上。
远远未曾看到的学子只能听前面的学子传话说,考场内已有学子将装有考题的信封拆出,便有侍卫将其扣押,那已拆的信封便被侍卫投到一旁空置的木箱之中。
只见这木箱只有顶面是留有一条缝,足够投进一封信,其余五面皆是用钉子封死,若要打开,恐是只能砸烂这个箱子。
林尽染此时也只能摇了摇头,科考前的细则早已布公,入院稽查前又是口述一番,桌案上镇尺的信封也只能听到钟声后方能打开,细则便在一旁放着,想来是面对这皇城,心中惶恐,慌乱之中便忘了诸般交代。
既是规则,便谁也不能触犯,更不能徇私,林尽染此时端坐在椅子上,拿着临时扩音器,大声呼喊道,“诸位,切莫慌张,牢记考试细则!切莫再犯这般错误,这可是大大的不值当啊!”
稽查入院之事正如火如荼的办着,已是近了巳时,才堪堪全数入院,其中也不乏一些如第一个犯了如此低级错误的学子,皆已经按舞弊处置。
“硄硄硄~”钟声已响起,林尽染站在前排高呼道,“开始考试!”
“嘶啦。”昭阳门大街响起了一阵撕去信封的声音,可还是有不少紧张的考生,将信封从中间直接撕开,考题却便被撕成两半,不过亏得是今日考的是杂文,林尽染刚一看题目也只有“以梅兰竹菊四君子任选其一以作杂文(就是诗词歌赋)”这几个字。若是时政策论,按今日之态,许是诸多考生还得想法子将题目给拼齐。
许是有学子觉得自己写的诗词有些满意,便低声念了出来,便被一旁的侍卫听见,押送至一旁,以舞弊论处;或是有学子间是挚友关系,只回头交流了一个眼神者,亦是被抓到以舞弊论处···
正是因为惩处力度之严苛,考场之肃穆,竟也有考生耐不住,大声嘶吼,同样是以舞弊论处。
处置类似的几例典型后,剩余的学子自知科考严肃之威仪,更是要慎行。
已至申时末,终场的钟声响起,巡查官吏依次将答卷收走,当然不乏有中途便离场的,毕竟诗词歌赋便是瞧着灵感,半个时辰能答完的也有,就这么一天下来还未答完的亦有。
中途的午膳也有礼部出资供应,故而学子们只需专注于答题便是。
而今夜做的便是将这些考生学子的试卷弥封誊录,由韦邈及崔秉志二人相互监督执行,再由对读官将试卷校对誊录是否有误,这才交由国子监、礼部、吏部三方各出二人的阅卷官进行评阅,每个环节都需验卷、阅卷官员签下名来,若是有些差池也好寻到人问责。而这些便是林尽染无法参与进去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