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清有些为难的说道:“这笔钱是三年前温言借的,当时她母亲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,他去向我爸妈借的钱,只是可惜了,后面手术也没有成功,温阿姨也离世了。”
季晨阳闻言有些震惊,“那温言他…”
“他高一的时候母亲去世的,刚好中考完的第二天,我想温阿姨应该是想让他安心的考完试吧,她强撑着等到考试结束才…。”苏清清有些惋惜道。
“所以我母亲就让我多照顾一下他,他今年是17岁,比我和你还要小一岁,今天我来还钱的时候是劝他要往前看,今天正好离他母亲去世的日子只有三天了。所以你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一幕。”
季晨阳本来就没觉得苏清清会和温言有什么,只不过是气不过她有时间维护温言,现如今他已知道里面的因果,自然不会再使小性子。
……
沈曦晚这边和苏清清走的正好是反方向,这边越走越偏,已经看不见房子了,只有路两边的杂草迎风飘扬。
温言一路都没有说话,沈曦晚有点找话,“温言,那个你怎么在哪里?”
“我就住在那里,我之前说过了。”
“你住那个小卖部吗,那你是在那边工作?”
“我在那边工作,不过不是住小卖部里,我住在那附近。”
沈曦晚又问道:“那个老板娘是?”
温言看向他有些严肃,“沈曦晚,那个老板娘是我一位阿姨,我现在要和你说的话请你听好,你高高在上,你每天考虑的是今天吃什么,而我考虑的是今天有什么吃的…”
温言后面和她说了很多:
他说他的母亲在他14岁中考那年去世的,是癌症,因为没钱治疗一直耽误,等凑齐钱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。
他还说他从小到大就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,很多同龄的孩子都说他是野种,甚至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,他的母亲以前是陪酒的。
沈曦晚回忆起温言说“野种”两个字的时候是笑着的,他究竟被生活打了多少巴掌,才能笑着说出来。
他用尽所有不堪的词去形容自己,仿佛他的存在并不被任何人所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