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蜀王府、察院、文昌宫、茶局、右卫,最近三十年所有的人事变动记录,我今晚就要,四更天前拿不到,你死。”
书吏的鼻涕眼泪顿时下来了:“大侠!您这是要了小的命啊!且不说蜀王府的大部分卷宗根本不会放咱们案牍库,就算有的那部分,小的擅自拿了,就是杀头的罪啊!”
“你也可以现在死。”
“我马上去找!”
赵玉书不傻,如果直接让书吏去找茶局的卷宗,最迟明天对方就会产生警觉,所以他把最机密的蜀王府排在第一个,然后附带了几个比较重要的部门。
或许这事很快就会闹大,但现在益州鱼龙混杂,闹得再大,几个势力必然会互相怀疑,想猜到白公子身上很是有些难度。
赵玉书坐在一张桌子前,看着书吏满头大汗一路小跑的东找西找,一卷又一卷卷宗摆在了他的身前。
不得不感慨随着大唐统治力的崩溃,连案牍库这么重要的地方的守卫也松懈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,这一晚上都快过去了,竟然除了更夫,巡逻的卫兵再也没出现过。
书吏每拿来一卷,赵玉书便翻开一目十行的看过去,大部分他只是装装样子,涉及到高层的才会多看两眼。
眼瞅着快三更天,赵玉书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,快速记下来之后,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这份茶局的人事记录扔在了一旁,任由书吏继续疯狂的搬运卷宗。
“大侠,只有这些了。”
书吏抱过来最后几卷文件,抹了抹额头的汗,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,四更天到了,他要等着迎接自己的命运了。
如果眼前的黑衣人不讲武德一剑抹了自己,那就万事皆休,可万一对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扭头就走,自己怎么应对明天就会到来的死罪?
“就这些?”
“真的只有这些。”
赵玉书点了点头:“衣服脱了。”
“啊?我,这,我那个,四十多了,又脏又丑,我····”
唰的一声,伴随着长剑的寒光,书吏的外袍立即扔了过来。
“行了,剩下的留着吧。”
赵玉书嫌弃的看着正在解中衣带子的书吏,翻找了一圈,拿了几卷蜀王府的卷宗,又拿出两卷右卫的卷宗一起扔进书吏的外袍,简单包了个包裹,扭头翻出了案牍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