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陵回答的同样轻松，

“就这么简单。”

崩坏神没有再说话，祂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徐子陵手中的那张彩票。

同时，徐子陵注意到，崩坏神呐没有眼珠的纯白眼眶下，竟是在此刻缓缓升起了一枚淡蓝色齿轮的图案……是的，身为崩坏神，祂当然可以随意调用任何一种律者权能。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可以解析万物的【理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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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这是在尝试理解徐子陵手中的这张乐透……

但徐子陵对此，却是有恃无恐。

果不其然，在盯着那张乐透看了片刻后，崩坏神就有些疲倦的闭上了双眼，随后说道：

“理，你这个玩具…不简单呐……竟然是连我，都看不透呢。”

是了，崩坏神在第一次看到银河大乐透，就会想着要去解析对方。那徐子陵作为最早拿到了乐透的人，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尝试过类似的事情?

但是很可惜，由系统出手的一切设计概念层面的道具都具备着不可勘破的特性，无论他人如何努力，如何变强，都绝不可能再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。

不然的话，哪怕不说银河大乐透这种逆天奇物，单单只说一些战斗加成奇物。“中规中矩的代码”，特效是为使用者带来30%的全伤害减免。如果奇物可以被复制的话，那徐子陵直接用律者权能复制免伤球，复制它个两三个来，把免伤堆到120%，那徐子陵不就直接天下无敌了吗？

所以说，任何试图解析概念奇物的行为，都是愚蠢的。

“但我想贸然撕开它，一定会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。”

崩坏神微微躬身，随即笑着说道，

“不仅仅是撕开，贸然的攻击损伤，或许也会触发它的机制……不然的话，你见面就应该把它使用到我身上了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以游戏的形式来展开……我说的对吗？”

“如果你对游戏规则感到疑虑，可以直接开口询问的。”

徐子陵抱起了胸，随后说道，

“的确，贸然将这张乐透撕开，的确会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……但也有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。崩坏，你听说过俄罗斯轮盘吗？真正敢于挑战生命的人将随机数量的子弹装入左轮手枪，随后进行随机旋转，最后对准自己的眉心开火。

一枪下去，如果没死，便能获得巨额财富。如果死了，暴尸荒野也不足为惜……而这便是我要和你进行的游戏，如何？准备好了的话，现在就可以开始了。”

“你都这么说了，那我也肯定不能拒绝孩子的请求，不是吗？”

崩坏神点了点头额头，随即又轻笑一声，补充到，

“但是……好事都让你说完啦！理，既然你已经指定了游戏内容，那游戏规则，由我来定。”

闻言，徐子陵眉头微皱。崩坏神的逻辑没问题，两个人的游戏，既然其中一个人已经指定了规则，那另一个人自然也理应享有指定内容的权利。

但问题就在于……俄罗斯轮盘赌，这个游戏的规则基本上就是已经限制死了所有的游戏内容。崩坏神现在又说祂要制定内容，这是为什么？

“当然是为了决定谁先来撕开这张乐透。”

似乎是明白的了徐子陵的想法，崩坏神微笑着说道，

“道理是这样没错吧？第一个开枪的人，往往需要承受比后续大得多的心里压力，所以由谁来开第一枪，就显得尤为重要了。为此我将制定新的内容，以此来决定谁先来做这个第一个开枪的人。”

这样么……

徐子陵的眼神微微变化，崩坏神的要求是没有问题的。但祂现在既然把这件事提了出来，那就一定是有问题了。

“至于如何决定……”

崩坏神说着，抬起头看向了前方，她笑道，

“就用她们的结果，来帮助我们做出决定吧。”

徐子陵顺着崩坏神的视线看去，入眼却只看到一片黑白。

他和崩坏神，现在都身在由死之律者权能所缔造出的生死界限当中，周围全部都是极致阴翳的死气和极致盎然的生机，将外界的景象给牢牢隔断。

但若是我们透过这层界限看本质……我们就会发现，不管是徐子陵还是崩坏神，此刻虽是都在生死界限当中，但同时也是身在亚空间当中。它们从未回到现实。

而在那亚空的彼端，除了徐子陵和崩坏神以外，还有两道强横的气息，正在彼此对峙。

她们其中一方周身。黑白，死生之力傍身，阴阳之玉纠缠。一眼望去似有龙鸣嘹过，又似有枯槁花落……

那人正是依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