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本小姐乐意!”
白知知促狭一笑,蹦跳着进了衙门。
张掌柜无奈笑了笑,告辞离去。
剩下穆青澄一人,宋纾余低语道:“咱们去后衙说话。”
穆青澄却后退了半步,有意远离宋纾余,“大人,卑职从乱葬岗的尸山里滚了好几圈,身上的味道,实在是不好闻,还是先回庑房洗漱换衣吧。”
“乱葬岗……”宋纾余咀嚼着这几个字,神色略显异样,稍稍顿了顿,他道:“好,本官让人把饭菜送你房里。”
“谢大人!”
“走吧。”
回了衙门,俩人同行了一段路,穆青澄便转道往庑房而去。
宋纾余却慢下步子,望着穆青澄的背影怔忡出神。
“主子?”
宋离跟过来,唤了一声,见宋纾余没有反应,脑子迅速转了几个圈,试探着问道:“您是又想起了您那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吗?”
“嗯。”宋纾余抿了抿唇,眉宇间涌上些许惆怅,“不知她重回故地,可有想起年少时的那一段,可有想起我分毫?”
宋离张了张嘴,又慢慢闭上了。
宋纾余瞪他,“快说!”
“属下觉得,穆师爷与平常无异,应该是未曾想起主子。”宋离主打个实诚,可到底怕挨骂,又补充了一句:“当然,穆师爷素来是心有谋算,面上不显,说不准儿的。”
宋纾余缓缓颔首,“嗯,此话还算中听。”
“主子,您有没有考虑过,为何穆师爷会完全不记得与您年少相识一事?咱们的人查得清清楚楚,连穆师爷的父亲穆严的画像都给您带回来了,您确定是穆严不假,也确定穆严只有穆师爷一个独生女儿,可这么一段重要的记忆,即便时过境迁有些模糊了,但正常情况下,不该雁过无痕,毫无印象啊?”
宋离分析到此处,一边观察宋纾余的脸色,一边斗胆说出他的结论:“所以,属下认为,要么,这个穆师爷是假的,穆严当年从京城带走的女儿,不是那个骗您去乱葬岗的小姑娘;要么,穆师爷发生过什么意外,导致她失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