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言之隐?”穆青澄先是一愣,随即脱口道:“是不能人道吗?”
“咳咳——”
宋纾余万万没想到穆青澄竟会如此豪放,此等不知羞的话,竟能随便挂在嘴上,他被呛得咳嗽不止,旁边的院判,亦被臊得羞红了老脸!
穆青澄见状,一边自然熟捻的为宋纾余顺背,一边拧着眉头,满目不解,“大人怎么了?是卑职说错了吗?难道柳霄并非不能人道,而是患有其它疑难杂症?”
“穆仵作,你……你闭嘴!”宋纾余俊脸红透,生怕院判看了笑话,他一把拉起穆青澄的手臂,往人少的角落走去。
院判“啧啧”叹了两声,心道,这便是百闻不如一见的京兆府一等女仵作?果真是与众不同啊!
“大人!”
穆青澄实在不能理解宋纾余的行径,好似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急于将她藏起来似的。
于是,她半路止步,愤而甩开了宋纾余。
“青澄,你生气了?”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,宋纾余急忙安抚道:“这种话,只能我们俩人私下里说,教外人听到不好,若是传出去,恐会招人非议,影响你的清誉。”
穆青澄出言反问:“难道我以女子之身从事仵作,便不会招人非议吗?我的清誉,难道是建立在别人的流言蜚语当中吗?医者、仵作,一个医活人,一个验死人,不论替活人续命,还是为死者伸冤,若不能摒弃男女之嫌,便不可能有所成就!”
“青澄,你莫要误会,我并非不认同你,我只是想保护你。”宋纾余急切的说道。
穆青澄撇撇嘴,“大人知道的,我行得正,坐得端,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我。”
宋纾余漆黑的墨眸,眨也不眨的看着她,眼神倔强又坚决,“可我在意,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,哪怕是言语上的,半句也不行!”
穆青澄一下子哑了音。
他们两人的出发点不同,所以没有对错之分。
想了想,穆青澄低语道:“大人,对不起,是卑职反应迟钝,没有及时领会到大人的厚爱,辜负了大人的护佑之心。”
宋纾余默了一瞬,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,在穆青澄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,言语间不乏宠溺,“你呀,讲起官话来倒是驾轻就熟。可我想听的,是这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