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不是故意造景整的艺术画,冷丁一看吓一跳,好像有个人在墙角站着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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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根随便扫了一眼,就往回走。
路过老板娘的时候,蔡根还是停下了脚步。
递给老板娘一颗烟。
“大姐,咱们是老乡啊。
是阿东的,还是阿吉的?
过来多少年了,口音没咋变呢。”
老板娘停下了手里的活,放下了砍白菜的菜刀。
抬头看向了蔡根。
眼神中除了被生活磨炼的麻木,还有一种厌倦世界的无所谓。
接过了烟,等着蔡根给她点上。
蔡根给她点上以后,老板娘社会的,点了点蔡根拿火机的手。
“嗯,我是阿东嫁过来的,十七八年了吧。
你是在这旅游吗?
不能吧,这么偏僻的地方,有啥旅游的?
不对,这个地方就没啥好旅游的。
我要不是没退路,早特么走了。”
蔡根觉得,让人家抬头说话不好。
随即坐在老板娘旁边的白菜堆上,一点也不讲究。
“大姐,你是嫁过来的啊?
嫁给本地人了吗?
老爷们,是跑船的?
那菜单上咋没有海鲜呢?”
蔡根终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对于,没吃到带壳的,怨念无限。
老板娘抽了口烟,往地上吐了一口,也挺不讲究的。
“那个死鬼老爷们,活着的时候,我家店里确实有海鲜来着。
后来,赌博养小三,签了一笔债后,把自己给点了。
我们店里就没有海鲜了。
除了整点小菜,整别的也整不起。
哎!”
蔡根不自觉看了眼,地上砍白菜的菜刀。
觉得,这里的故事,应该不简单。
“大姐,那多疼啊。
为什么非得把自己点了呢?”
老板娘听到蔡根,奇葩的评价,也是一愣。
一般人可能会表达惊讶,或者同情。
或者赶紧离开。
谁能像蔡根一样,在乎疼不疼呢?
“可能是习俗吧。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这三月,我知道的已经点了十二个了。
全是跑船的,整得这个港口,都没有人出海了。”
点了十二个?
一个月四个,每周一个。
好有规律的说。
蔡根这才终于明白,石火珠为什么买不到汽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