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奴才的确不知。”平常情况下江福海的嘴还是严的很的,他从来秉承的原则就是除了宜修之外其他人一问三不知。
胤禛手指在沛国公的奏折上摩挲着,这事到底还是因为宜修的功劳才能这么漂亮,不然即便是胤禛下旨赐婚,果郡王面子上不情不愿的,到底还是脸面功夫罢了。
哪像现在这样,胤禛沉默的这几秒里江福海后背都直冒冷汗。
“知道了,你回去告诉皇后,朕稍后便去。”
“嗻!”江福海赶紧拘着礼退了出去。
等他退出来刚好苏培盛在门口守着,两人也就聊了两句。
“呦,江老弟这是怎的了,看着一头冷汗的,”苏培盛笑着跟江福海说话,用拂尘戳了一旁的小夏子一下,“你个没眼色的,快去拿杯茶来。”
江福海也是笑着用袖口沾了沾额角的冷汗,“天子威重,咱到底比不上苏公公久在御前,这回两句话的功夫衣服都透了三层。”
“诶,江老弟可是皇后娘娘面前一等一得信任的,更何况皇上对皇后娘娘的信重向来是这个。”苏培盛给江福海比了个‘第一’的手势。
两人眨眼的功夫交换了个眼神,江福海连忙笑着说,“全赖皇后娘娘宽仁,不嫌弃我这残破之人罢了。”
小夏子端着一杯茶急急地跑了回来,两人也就住了嘴,江福海还真拿了茶杯喝了两口,连道了几声谢,这才离开了。
苏培盛看着江福海离开的身影,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,就这一瞬的功夫也被小夏子眼尖发现了。
“师父您怎么了?”小夏子问。
苏培盛收回视线,看了看小夏子手上的茶杯又看了看小夏子,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另一边,江福海刚过了景和门就顿住了脚步,皱着眉回头看了看养心殿的防线,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儿个苏培盛这话头不太对。
支走了小夏子就为了探一探胤禛为什么喊他进去,以往苏培盛可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多问半句。
可无论江福海翻来覆去把刚刚苏培盛的话怎么想,都没想明白对方究竟要做什么,一甩拂尘江福海继续往景仁宫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