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景安坐在马车内,身着素雅灰衫,手持书卷,满头乌发用玉簪轻挽,几缕碎发随意垂落在额前,言行举止优雅如清风。
闻声,他缓缓抬起眼,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,眉眼狭长,隐带沉郁之色,淡声道:“天气炎热,西鸣的将士们身穿盔甲,佩戴武器,不亚于身处火炉当中。
为了避免将士们中了暑气,邵某这才下令就地休整。
毕竟,相较于西鸣,大宁的气候更加炎热些。
诸位将士初来乍到,难免不适应。
本是为诸位将士考虑,并无其他的想法,还请乌大人勿要多想。
而且……”
邵景安稍稍停顿了一下,直视着乌奇,看似温厚良善,说出来的话却攻击性十足,“好歹使臣团里的诸位将士都是跟着你乌奇出生入死的好兄弟,你如今加官进爵,锦袍在身,出行有骏马,自然体会不到他们的辛苦。
我们这一路走来,少说也有上千公里,说句翻山越岭都不为过。
左右京城已经近在眼前,乌大人倒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,让你的兄弟们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吗?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并没有刻意压低声线,因此周遭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