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霁文康不由闭了闭眼。
即便他并非玉儿本人,可回想起来当年的情景,依旧有种无法挣脱的窒息感。
更不用说,身为当事人的玉儿了。
在这样充满愚昧无知,男权至上,身边所有人都对她有偏见的环境,她怎么能活得下去?
所有的亲人都是加害者;
所有人都是将柳惜玉走上绝路的推手;
就连他这个枕边人也不例外。
到了最后,他都不知道该恨谁夺走了他的玉儿。
最终只能活在无尽的自责和后悔当中。
如今再次想起这一切,霁文康心里痛苦极了,眼里不自觉带上泪。
但他却不愿意在儿子面前表露出来,深吸了一口气,掩去泪意,调整好表情,重新将话题转到今日来意上面,沉声道:“当年,确实是我无能,没能护住你的母亲,更无法帮她解开心结。
我知道你恨我,我不求你能原谅我,但你不该为了报复我,在外面胡来,做下荒唐之事。
这要是让你母亲知道的话,她该如何伤心?”
霁雪没吭声,静静地坐在床上,挺直的腰背僵硬得就像一座石雕。